教你的?”
小孩兒驕傲的揚著臉:“當然是羿叔叔了!我現在會說好多複雜的詞了,還會寫呢!羿叔叔可厲害了!”不知想到什麼又耷拉下腦袋,聲音也帶了些沮喪,“要是羿叔叔是我的爹爹就好了……”
男子摸了摸他的頭,揶揄地笑道:“為什麼非要讓羿叔叔當你爹爹呢?顧叔叔就不能當你爹爹嗎?”
小孩兒搖頭,一本正經地看著男子:“不行,媽媽說,你不是她喜歡的型。”
“咳咳……”男子被口水嗆住,一臉誇張的哀慼,“你媽媽真這麼說嗎?”
小孩兒又搖頭:“沒有,但是媽媽說,羿叔叔是她喜歡的型。那你當然就不是媽媽喜歡的型了!”
“為什麼啊?你顧叔叔我哪點比你羿叔叔差啊?俊美無雙,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男子對於小孩兒的否定相當不滿,急於證明自己其實很帥。
“羿叔叔就不會這樣說自己。”小孩兒一邊舔著棉花糖一邊打斷了他的話。
“臭小子,”男子搶過小孩兒的棉花糖,“我告訴你,你羿叔叔也沒戲……嘶……”
忽然插進來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喂,你到底有沒有臉啊!搶小孩子的糖吃!”棉花糖被從男子手裡奪過來,又塞進小孩兒手裡。一個清麗女子秀眉一豎,瞪了男子一眼,伸手抱過小孩兒。
女子對著小孩兒卻換了一張笑臉,邊走邊笑著道:“小思梵想不想嫣然姐姐啊?”
小孩兒點頭:“想。思梵想,顧叔叔也想。”
女子的臉“唰”的紅了,尷尬的看了旁邊笑意盎然的某人一眼,忙抱著小孩兒快步進了一座叫“雅茗居”的茶樓。男子嘴角噙笑,也跟著進去。
小孩掙扎著下地,急匆匆地駕輕就熟地跑到茶樓後面的宅院,推開一扇廂房的門,興奮地叫了一聲:“媽媽!”
妙衣一早聽人報說兒子要來,等了一上午才等到,自是高興非常。忙丟下手裡的賬冊,走過去蹲下身在兒子臉上“啵”地親了一口。
“想媽媽嗎?”
“想。外公,羿叔叔,還有好多人都想媽媽。媽媽、媽媽,你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去了!”小思梵摟著她的脖子說。
妙衣將他抱起來,看見門口倚著的人,笑道:“離亭,你們要再不來,有些人都坐不住了。”說著又看向一旁的嫣然。
嫣然滿面緋紅,嗔了妙衣一眼:“我去前面看看……”還沒說完就衝出去了,帶起一陣急促的微風,門口的人一縷青絲被揚起,拂上面頰。
顧離亭粲然一笑,走進來在椅上坐下,抿了一口剛沏上的茶:“宮主讓我來接你回去。”
妙衣皺了皺眉,抱著思梵也坐下:“一回去就是每天練劍,要悶死了,我不回!”她明明不是那塊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她那個老爹連因材施教的道理都不懂。
“非也。過些天不是炎國的百花節嗎?宮主也覺得前段時間把你逼緊了,決定讓你出去透透氣——宣都的百花節歷來可是最熱鬧的。走之前你還不得回去看看宮主?”
妙衣雙眼一亮:“真的?!”
“喂喂,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顧離亭挑眉。
“媽媽,我也要去宣都!”思梵叫嚷著舉手,“我要讓羿叔叔陪我們去!”
“臭小子。”顧離亭咬牙切齒,眸中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宣都的繁盛是雲縣無法比及的,但是妙衣覺得它們各有各的好處。雲縣有清澈見底的江水,有樸素清亮的漁歌,還有漫山遍野的野花芳草。而宣都更顯得熱鬧繁榮,風景形勝。
她對這個城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認真回想,又是模模糊糊的。這是令她非常鬱悶的事——她覺得自己似乎弄丟了什麼,心裡有一處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