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冰涼石桌上的那根手指頭,感覺自己的小秘密,早就被妹妹看穿了。
“真的沒什麼,你不要亂說。”
“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過,真兒,我勸你一句,就算盧家的小郎是可託付之人,你現在也是有婚約的人了。”
“你怎麼知道的!”裴真兒震驚的瞪大眼睛,不用裴荷兒再詐她,她自己全都招認了。
實在沒難度。
裴荷兒本來只有五分的把握,現在不用說了,她的猜想確實沒錯。
“真兒,那薄絹是盧郎君給你的書信吧。”
事已至此,不妨攤開來說。
裴真兒緊咬著嘴唇,不可置信的看著荷兒。為什麼她會知道?
一直以來,真兒都很小心,為了維持和盧郎的聯絡,她可謂是煞費苦心。
自從和太子定下婚事,他們就沒再見過,相思之情日漸滋長,每次出門,他們也不敢見面,只能把書信留在約好的地方。
依靠著書信,傳遞相思之情。
就這樣謹慎,居然也會被人發現。
裴真兒不能接受!
“還有別人知道嗎?”她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裴荷兒托腮,認真的想了想。
“應該沒有了吧。”
“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裴真兒傻了,她原來是騙她的!
可這又不對。
“你怎麼知道他姓盧?”
別以為能騙過她,裴荷兒的阿耶是三叔公,身為族長,此人多嘴多舌,最愛調查族裡小輩的事情。
裴荷兒見她一臉緊張,感覺,她這十幾年,都是白長了。
“你放心好了,別人應該不知道。”
她張開小手,笑道:“你剛才絹帛就那樣放著,我偷看到的。”
“原來是這樣。”裴真兒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了。
“可是,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不想放棄。”
裴荷兒不敢相信,都這樣了,她還不想放棄,她在做什麼白日夢!
“可是你和太子都訂婚了,你和盧郎君是沒有可能的!”
“你要是執意這樣做,不只會害了你一個人,還會害了全家!”
這點道理,裴真兒心裡清楚。
可她還是拗不過心裡的綺思,總想和心上人雙宿雙飛。
“我都明白,你放心,都會處理好的。”
“我聽說,三叔公拉著你去相親了?”
看在裴真兒努力轉移話題的份上,荷兒也就放他一馬,說的好聽,以她對她的瞭解,這件事她只會越辦越糟。
“是啊,阿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去和病秧子相親,你說,他是不是和你阿耶學的。”
少女們純真晶亮的眼神碰觸到一起,頓時笑成一團。
這兩位老爹啊,全都是熱愛賣女兒的人!
裴真兒笑了一陣,鬱結的心情終於消散了不少。
“不過,那個裴範先,我覺得還不錯,府裡的小郎君近來對他好評頗多。”
裴荷兒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的,以前他是病秧子,阿耶難道忘了,他是怎麼把他趕到西市的?”
“這樣的人,現在阿耶還把他像寶貝一樣的推給我,我說什麼也不答應!”
裴荷兒越想越氣,上次他想拉著自己給裴真兒繡嫁妝,這回又想把自己指給病秧子。
無論哪個操作,都是為了自己的好日子,何曾顧及過她的感受!
“你也不能這樣說,我聽十郎他們說起,裴範先最近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特別上進,還得了爵位,在聖人天后面前都有臉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