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離得近就拉誰,然後用力一推……
愈彥雖然沒有還手,其實也夠壞,他拉了中年人的同事當了擋箭牌,也是他多年打架積累的經驗,經驗永遠是最寶貴的財富,是用時間和生命為代價換來的真理,只可惜,許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總認為老一輩的經驗無用,等到大錯鑄成時才追悔莫及。
人生是單行道,逝去的,就永遠不再重來——愈彥伸手一拉一人,無巧不巧,此人正是中年人的死黨,其實他被拉來當擋箭牌也不冤枉,剛才他偷偷摸摸想從背後黑愈彥一把,卻被愈彥眼睛的餘光掃個正著,所以說,世界上沒有被冤枉的人,也沒有偶然事件,凡是發生的事件,都是必然事件。
那人正要暗中推愈彥一把,好讓愈彥躲不過中年人的致命一擊,不料猝不及防被愈彥一拉,身子一晃,正好擋在了愈彥面前。他頓時大驚失色,見眼前一隻黑呼呼的悶棍迎面砸來,想要躲閃已然不及,只嚇得肝膽欲裂,大駭之下,驚叫出聲,“媽呀!”
叫媽也沒用了,中年人飽含了全部怒火的一擊使出了全力,正好擊中他的死黨胸口,只聽”咔啪”的一聲,棍子都被掄斷了,那人的胸口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瞬間深陷了半分有餘,咔嚓一聲,肋骨破裂,悶哼一聲,鮮血噴濺。
此人一口鮮血噴出,不偏不倚正噴在中年人的臉上,中年人凶神惡煞一般的面孔再淋了鮮血,狀如魔鬼,猙獰、扭曲的表情,絕對可以嚇哭小孩。
只不過一擊擊中他的死黨,中年人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再定睛一看,見死黨臉色慘白,面無人色,委靡不振地倒在地上,眼見是人事不醒了,他驚嚇之餘,怒火沖天而起,都怪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還有這個女人,這一對無事生非的狗男女……
中年人不會反思是自己先挑起事端,卻埋怨愈彥,也是人性中最常見的劣根性之一,人人都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別人的錯誤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自己的錯誤,會尋找一百個理由為自己解脫,就如某個傲慢的城市一樣,只要發生負面新聞,就必定不是本市人所為,是素質低的外地人乾的壞事。
壞事從來是別人,好事永遠是自己,這種不敢正視自己缺點不敢直面自己不足的行徑,只能越來越固步自封和自高自大。
中年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愈彥和夏然身上,不過兩次攻擊愈彥都以失敗告終,又誤傷了他的死黨,他也瘋狂了,高高舉起帶血的棍子,狂呼亂叫如惡鬼一樣,劈頭蓋臉就朝夏然的頭上砸來。
斷了半截的棍子,如果砸在夏然的頭上,肯定只有一個結果——當場斃命!
愈彥幾次躲閃並不還手,並不是他膽小怕事,也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不屑於和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動手,有些跌份不說,也降低他的人品。但現在他不能再忍了,中年人喪心病狂朝夏然出手,而且還想一舉打死夏然,就徹底激怒了愈彥。
“混蛋!”愈彥冷哼一聲,驀然暴起,狠狠飛起一腳,一腳正中中年人的胸口,“叫你們校長出來!”
愈彥不出手則己,一腳就踢飛了中年人,中年人向後一倒,摔出三米開外。
圍觀的人群不幹了,紛紛挽胳膊要群毆愈彥,愈彥冷靜地後退一步,“誰敢動手?讓你們校長出來說話,晚上一步,我讓你們校長滾蛋!”
愈彥雖然在官場的時間不長,但他從一開始接觸官場,到現在的市委一秘,他一直沒有脫離黨政權力核心,也養成了氣定神閒、高高在上的氣勢,市委一秘的威風外放出來,頓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中年人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樣子有些狼狽,似乎是為了挽留一些面子,還是趾高氣揚地來到愈彥面前,又上下打量了愈彥幾眼,冷冷一笑,“你是哪個地方蹦出來的螞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想威脅我們校長,不是我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