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趙庸親兵快馬加鞭抵達金陵。
書信中的內容他全然不知,可此中內容定然事關某位人物的生死。
趁著尚未早朝,親兵將書信成功交予了胡惟庸。
另一封上呈給皇帝的奏摺,還要他另外去送。
“呵呵!趙庸此人果然精明強幹!失去了吳文瀚這枚棋子,便快速做出反應,讓那嶽麟揹負殺害朝廷命官的大罪。”
胡惟庸喜不自勝,整理了一番衣襟,有趙庸提前通氣,他在朝堂之上更容易發揮。
可惜此番吳文瀚身亡,想要撈取一筆賑災糧的事情泡湯了。
“起轎,上朝!”
雲師又灑天街雨,今日千官好上朝。
濛濛細雨之下,胡惟庸心情更佳。
嶽麟身為劉伯溫看重的人物,依舊不被他放在眼裡。
可如今皇帝愈發看重此人,才是他忌憚的原因。
恩師李善長退居幕後,隱匿於韓國公府終日不出,將大任交付與他。
能幫助皇帝處理政務的只有他一人,可謂是得萬千恩惠於一身。
可突然冒出一位嶽麟,這廝比自己年輕,頭腦更為活絡。
偏偏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連皇上的那些個皇親國戚也跟其走得過近。
這令胡惟庸生出了警惕之心,今日皇帝能依仗他,明日便能夠依仗嶽麟。
為了自己的權位,此番能夠落井下石,胡惟庸自然不會吝嗇出力。
“拜見相爺!”
“胡相來的這般早,果然是我輩楷模!”
“皇上得胡相之助,我大明定能蒸蒸日上!”
聽著白關門的奉承之語,胡惟庸頷首點頭,朝中官員無數,能入得他法眼,唯有寥寥數人。
“恩師李善長年事已高,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志,蝸居於府上,當真是笑話!”
“御史中丞劉伯溫,先與恩師鬥,再與本相鬥!可他並非皇上親信,不過是一枚棋子!若我淮西破滅,他第一個便會被清算!”
“魏國公徐達,此人看似一介武夫,卻文韜武略,行事沉穩有餘!更是皇上心腹親信,不可不防!”
“信國公湯和,本與恩師李善長親近,如今卻獨善其身,當真是頭老狐狸!”
胡惟庸縱觀上下,唯有這幾人能被他正視。
“上朝!”
聽聞此言,胡惟庸帶著百官直奔奉天殿而去。
朱元璋正襟危坐,太子朱標位於其身旁。
父親勤勉,兒子自然不能落後。
朱標臨朝聽政,這是朱元璋特意安排,他要對這位接班人言傳身教。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朱元璋微微抬手,示意百官起身。
“山東賑災起於青州。”
洪武大帝看向群臣,笑問道:“如今過去將近一月,不知災情如何?”
胡惟庸一步跨出,躬身行禮道:“回皇上!南雄侯趙庸,翰林學士嶽麟,大都督府僉事藍玉,已經成功控制災情,將賑災糧發放至災民手中。”
“山東百姓無不對皇上歌功頌德,感念天恩浩蕩!青州城中爆發癔症,此三人蒙受皇恩,令癔症得以控制,護得百姓周全,此乃大功也!”
朱元璋聞言大喜,忍不住撫掌大笑道:“好!這才是咱的官!”
一眾熟悉胡惟庸的官員們,則是嗅出了端倪。
趙庸是胡惟庸的黨羽,藍玉身份乃是皇親國戚,胡惟庸為這二人請功,都不足為奇。
可其中還有位翰林學士嶽麟,此人與胡惟庸的關係可謂是相當惡劣。
就連其兒子胡凃,都是被嶽麟送去邊關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