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可造之材,特讓你前去馬廄。”
馬廄?
那特娘不是當騎兵,而是養馬!
想當年,大師兄當了弼馬溫,隨後有大鬧天宮。
可他如今只能乖乖去聞馬糞味。
王捕頭哭笑不得,“大人,您這人緣真是絕了!本來咱們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劃劃水就能收工。”
“現在可好,以後要常與馬兒為伍了!”
唯有大鬍子張定邊,猛灌一口酒,笑道:“養馬可不是壞差事。”
“正好讓你熟悉馬匹,若是遭遇變故,也能趁早逃跑。”
嶽麟心煩意亂,無語道:“你是陳漢太尉,好歹也是名將,怎麼只會教人逃跑?”
張定邊並不氣惱,笑道:“因為,你只配學這個。戰場殺敵之技,你能掌握?”
三人一陣無語,最後只能來到馬廄報道。
養馬計程車兵,可謂是最為苦累,卻也最為輕鬆。
每日都要伺候馬匹,無論是飼養,還是保養,都要他們親自過問。
至於輕鬆,養馬之人,並非騎兵,不用騎乘戰馬衝鋒。
此番面對孫古樸,趙庸只帶了一千騎兵,在其看來對方不過是流寇一個。
聽到明軍威名,就該嚇得抱頭鼠竄那種人物。
“呦!這就是咱們的隨軍參謀?”
“您老也來養馬了?快坐快坐!”
“咱們這馬廄啊,除了味兒大點,沒有別的毛病!”
嶽麟一眼看去,養馬之人還都是些中年糙老爺們。
一匹匹戰馬井然有序,大明缺馬,對待它們也是極盡愛護。
平日裡行軍,騎兵也不捨得騎乘,唯有衝鋒陷陣之時,才會讓它們豁出性命。
“對了,嶽參謀,您的官職最大,以後咱們馬廄就以您為尊了!”
養馬計程車兵,共有一什之人,紛紛上前與嶽麟見禮。
哪怕對方不受趙庸待見,卻依舊比他們地位高上不少。
嶽麟拱手還禮,苦笑道:“沒成想,隨軍出征第一件事,就成了弼馬溫!”
弼馬溫?
眾人聽聞,只覺得這名號,倒是十分符合嶽麟。
“即便是養馬,咱們也要做到最好。”
“平日裡你如何對待戰馬,戰場之上,它們就會如何對待你。”
嶽麟上前檢查,很快變發現不對勁,竟然有匹戰馬瘦骨嶙峋,面前的食槽內,沒有半點草料。
“來人啊!為何這匹戰馬,不喂草料?”
馬廄中的什長名為張發財,一路小跑而來,笑道:“大人,這等劣馬,不管吃多少,都是這般瘦骨嶙峋!”
“平日裡脾氣爆的很,光是騎乘他計程車兵,就不知被摔下來多少次!”
“如今留著它,不過是為了打勝仗,將它宰了,給弟兄們開開葷!”
那馬兒通人性,不斷喘著粗氣,更是怒瞪張發財。
嶽麟心生憐憫之意,不忍道:“將它留下吧,就當做本官坐騎。”
張發財有些犯難道:“大人,您之前已經有了坐騎……”
嶽麟擺了擺手,“那就換掉,它的命,本官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