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咱們清洗褻衣,也算是一種福氣呢。”
說罷,那少女撩起褲邊,露出白皙的大腿。
嶽麟老臉一紅,趕緊走了過去。
若不是烏衣巷住的舒服,他真害怕朱四郎和小賴利學壞!
拒絕黃,拒絕賭!
默唸兩聲,嶽大人趕快踏進翰林院,今日還要為二位殿下講學。
“嶽麟,你為何無故遲到?”
陳瑛擺起官威,可謂是狐假虎威。
身後的一眾翰林同僚,紛紛站在陳瑛身後,一臉戲謔地看向嶽麟。
“不知這位大人有何指教?”
“放肆!”
不等嶽麟開口,便有一位翰林叫囂:“你這般態度,我黃瀟看不下去!”
“陳學兄百忙之中,前來翰林院,結果你卻遲到?”
“平日裡晚點到就算了!連吏部的陳學兄你都敢怠慢!”
嶽麟有些發懵,這黃瀟同樣是翰林學士,負責教授朱橚與朱楨。
“不知這位大人是何職位?”
“在下吏部主事陳瑛!”
陳瑛趾高氣昂,說出吏部二字,更是面色倨傲。
吏部相當於今天的組織人事部,官員們的考察,可都在吏部手中。
可惜陳瑛的官威,碰到了硬茬子。
嶽麟皺眉道:“可知翰林學士為幾品官?”
陳瑛冷笑道:“五品!嶽大人莫非睡傻了不成?”
嶽麟不卑不亢,笑道:“你一個六品主事,質問五品翰林。以下官之身,對上官不敬!”
“按我大明律令,仗打三十以觀後效!”
明朝官場不成文的規定,下官見到上官都要行禮。
陳瑛青筋暴起,沒想到嶽麟還是塊硬骨頭!
“我乃胡相門生……”
“我五品,你六品!”
“我乃吏部官員……”
“我五品,你六品!”
“我……我有胡相撐腰……”
“我五品,你六品!”
無論對方如何狡辯,嶽麟始終保持著六字真言——我五品,你六品。
按照規矩,陳瑛必須向上官行禮。
“怎麼?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了不成?”
嶽麟戲謔道:“好啊!原來吏部官員,胡相門生,就可以逾越我朝天子定下的規矩?”
聽聞嶽麟此言,陳瑛明白再鬧下去,恐怕會折損胡惟庸的名聲。
只能不情不願地衝著嶽麟躬身行禮。
“下官陳瑛,拜見嶽翰林!”
嶽麟並未搭話,始終令陳瑛保持半躬著身子。
“在座諸位可都是你的上官,你只對我行禮,豈不是讓其他同窗沒面子?”
嶽麟此言一出,翰林們老臉一紅,紛紛擺手拒絕。
“嶽翰林不必如此……”
“我等都是不拘小節之人……”
“對對對,都是同窗,何必拘禮?”
誰知嶽麟卻輕笑道:“吏部乃六部之首,若是連禮節都不懂,恐怕有損名聲。”
“陳大人,你品你細品,該怎麼做,本官不說!”
陳瑛咬牙切齒,接連對一眾翰林見禮。
“下官陳瑛,拜見諸位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