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驚在了原地。
賈凌三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忍痛把褲子提上,直奔賈昆洋跪了下去
“賈昆洋,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
凌洋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凌昆,他竟然還怔愣在被拒絕的動作裡,雖然後揹著自己,可是背影裡滿滿當當的落魄感,看的凌洋透不過氣來
“站起來,到你爸身邊去”聲音裡有一些顫抖,竟然沒有被控制住
時間過了十秒,二十秒……“不”
帶著年輕氣盛的血液,賈凌皺著眉頭,一股怨氣洄游在胸膛裡
凌洋清楚的看見大哥背對著自己的肩膀,顫抖起來。像是從血管裡探出了一根刺,扎出面板,暴露在空氣裡,原來,橫貫在他們父子中間的,已然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那一個帶著哭腔的“不”字,像是一把匕首,重重的插進凌洋的胸膛
“我再說一次,到你爸身邊去”
賈凌驚慌的抬起雙眼,心臟像落日一樣,隨著凌洋突然下拉的嘴角,惶惶然下墜,賈凌被凌洋的表情嚇住了,回到上海後賈昆洋對自己的態度,在這一刻,排山倒海地重回心臟。賈凌抬起手背抹掉眼裡的淚水,大聲的重複“不……除非你打死我”
凌昆緩緩的站起來,沒有回頭,回到這裡已是用了全部的決心,只是沒曾料想,會這般狼狽的走出去……錯了嗎?……還是當年就不該活過來……
“大哥”
凌昆走到門前的時候,凌洋突然在他身後跪了下去,
“大哥,思田跟你回去……他只是還沒適應……是我把他打糊塗了……大哥你帶他回去”
凌洋一把抻過旁邊的賈凌,怒視著低喝“說,快說……你說不說”
一巴掌落在賈凌的臀上,賈凌疼的一咬牙,“我不要和他回去,我只有一個親人,他叫賈昆洋,我和賈昆洋相依為命顛沛流離的時候他怎麼不叫我回去”
“啪”的一聲,賈凌的臉頰被甩出一個清晰的掌印,雖然知道說了讓賈昆洋失望透頂的話,但是賈凌不覺得自己錯了,頭向一邊撇去,抵死不說一句話……
凌洋向前跪行了幾步,在凌昆的腿邊哀求
“大哥,您消消火,您讓西街賭場關門,讓酒吧關門我都聽您的,只要您別把賈凌的事往心裡去,這孩子被我慣壞了,他不是存心的,他這是和我窩著火呢……大哥……回來吧,……凌家不能沒有你……淩氏企業被我弄的毫無頭緒,我知道要不是你在背後支援,那批軍火……”
話突然停住,黎郎走到兩兄弟的身邊,低頭問“阿洋……你說……軍火?”
凌洋回身到季雄的身邊,拿過毛竹大板又重新跪在凌昆面前,板子高舉過頭頂,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
“郎哥,澳門根本沒有什麼菸草,我在澳門拿下的是……軍火生意……”
黎郎踉蹌退後兩步,手指著凌洋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急功近利,誤入歧途……請大哥教訓”
凌昆毫無反應,立了片刻一步不留的走出了凌家別墅
凌洋高舉起的手臂下,早已滿眼是淚。書房裡靜默無聲,凌洋突然站起身,拎起賈凌向門外摔去,賈凌全身哆嗦的抓住門環,嘴唇依舊咬的死死的,不求饒不認錯……
毛竹大板向賈凌的屁股揮去,手沒握穩竟然甩出去老遠,屋子裡的人開始驚慌失措,紛紛上前勸阻,凌洋手上沒了打人的武器,手腳並用的向賈凌打去。可是眼前的孩子依然不說一句求饒的話。
“他是你爸爸……他是你爸爸……他從來沒向別人低過頭……從來沒有……”
半響,凌洋終於忍受不住,全身無力的痛哭起來
躲在門邊的賈凌,愣愣的看著賈昆洋。淚眼模糊間他突然想回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