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件不比以前的東城小學好多少。
這個時候,教室旁邊一間破舊的廂房裡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有些變色的白襯衣,手裡端著一個大海碗,很疑惑地打量著愈彥等人。
牛書記連忙走上前去,很客氣地問道,“同志,請問你是武進小學的老師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是……”
“呵呵,你好,我們是市裡來的幹部,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田。”
“你好你好,田老師,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位是市裡的愈秘書。”
中年男子明顯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置信地望著愈彥。
愈秘書?
愈秘書忽然無聲無息地跑到武進小學來了?
“你好,田老師,我是愈彥。”
愈彥緩步上前,主動向田老師伸出手。
田老師愣怔稍頃,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右手拿著的筷子交到左手,又將右手在褲子上擦了幾下,才握住了愈彥的手,連聲說道,“你好你好,愈秘書好……”
許是愈秘書太神兵天降,田老師驚愕失措,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田老師,請問你們這個學校,誰是負責人?”
牛書記又在一旁問道。
田老師赧然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我就是……愈秘書,幾位領導,請到屋裡坐吧。”
田老師就住在剛才那間廂房裡,裡面黑咕隆咚的,大白天光線也很暗,傢俱好像十分古老,一種木製的長板凳,凳腿上還雕著花紋。過去的大戶人家,在這些方面,都是比較講究的。幾個人走了進去,廂房就顯得比較擁擠了。
田老師連忙放下碗,張羅著給客人們倒茶水。
另外有一位中年婦女和兩個小孩,本來端著碗在吃飯,見了這幾個衣冠楚楚的城裡客人,有些畏懼,躲到一邊去了,只是好奇地張望著,不敢靠近。
在桌面上,愈彥沒有看到菜餚。
現階段,偏遠山區的農家吃飯,都是一個菜,直接放在鍋子裡,每人一個海碗,端一碗飯,就在鍋子裡夾點菜下飯,可沒有城裡人吃飯那麼講究。
田老師端上茶水來,也不是杯子,而是茶碗,比城裡人吃飯的碗還大,茶水倒是黃澄澄的,入口十分清涼可口。
趕了這麼遠的路,大家確實是又累又渴,一口氣喝了不少茶水。
田老師索性將白瓷大茶壺擱到了桌面上,給大家添茶。
過了最初的慌亂,田老師也比較鎮定了,問道,“愈秘書,你們大家都還吃飯吧?”
牛書記連忙代為答道,“是啊,我們剛從東城那邊過來。愈秘書專門來看新學校的,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羅區長就在一旁說道,“田老師,這位是我們山嶽區的牛書記。”
牛書記剛才只介紹了愈秘書,沒有自我介紹,羅區長當得為他表明身份。在這窮鄉僻壤,區委書記也是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不要被鄉民小覷了。
“哎呀,牛書記,你好你好。”
田老師又緊著和牛書記握手,敬畏的神色較之剛才見愈秘書也不遑多讓。實在對這偏遠地區的村民來說,區委書記是比較“具體”的,秘書就很抽象了,幾乎等於一個“符號”。
“田老師,能不能麻煩你弄點飯菜?”
牛書記就對田老師說道。顛簸了一上午,還跋山涉水的,牛書記也著實有些餓了。既然到了學校,那麼就在這裡隨便對付一頓,不去支書家裡了。支書家的情況,也未必就比田老師這裡更好。
“哎,好好,請幾位領導坐一會……”
田老師說著,連忙去了一邊,拉過那位中年婦女,偷偷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