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了他的話一直服用,並不知道這藥丸是什麼做的啊!”
李蕭然大怒道:“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帶著的東西分明是用來害人的!”
談氏大驚,此時的她終於明白了真相,雙膝一軟便跪下來,泣聲道:“老爺,老夫人,就是給我再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傷害夫人一根汗毛啊,更何況還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我也是做孃的人,哪裡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不承認就行了嗎?來人,去找何大夫來對質!”李蕭然冷冰冰地道。
床上,蔣月蘭還是不停的痛哭,從頭到尾她沒有露過面,不過說了三兩句話,卻沒有一句是指責的話,不動聲色之間已經將李未央和談氏都拖下了水,不得不令人佩服。
整個房間都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著何大夫來證明,談氏戰戰兢兢地看著李未央,卻見她面色十分平靜,竟然像是半點都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二夫人狐疑地看了看一臉驚慌失措的談氏,又看看面色十分鎮定的李未央,越發懷疑這兩個人是否真的是母女,為何半點都不相似,比起老實的談氏,李未央簡直像是惡鬼投胎的,不,或者她這就是來討債的,不然怎麼她在哪裡都不得安生呢?二夫人心中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由低聲對李常茹道:“這公案到底要審問到什麼時候,我今天還要早點休息,明天等著喝媳婦茶呢!”
李老夫人怒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件事!簡直是不知所謂!”
二夫人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句,看著李老夫人僵硬的臉色和麵部顫抖的肌肉,頓時不敢吭聲了,別過臉去。二小姐低聲道:“娘,可別再說了,老夫人生氣呢。”
連一向多嘴的二夫人都不吭聲以後,整個房間裡就是一片死寂,而此刻,外面的賓客還在宴會,李敏德正在前面招呼客人,已經派了三回人來請李蕭然,他卻執意不肯離去,非要等著這件事情的審問結果。
何大夫年紀大概五十多歲,花白的鬍子,一雙精明的眼睛,往日裡看起來神采奕奕,但今天進門的時候,卻是一副瑟瑟縮縮,低著頭的模樣。
李蕭然心中有了幾分焦急:“何大夫,你低著頭做什麼?!”
何大夫支支吾吾道:“回稟李丞相……我……我無意中摔了一跤,所以不小心摔破了臉,有點不敢見人。”
“這沒關係的,今天請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請教。”李蕭然道,“七姨娘說來看夫人的時候,你給她開了蘇合丸,這可是真的?”
何大夫聲音有一絲顫抖:“自然是真的,真的——”他一連重複了兩遍,卻是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連頭都不肯抬起來。
李蕭然的聲音提高了:“何大夫,你抬起頭來說話!”
何大夫不得已,抬起頭,卻是滿臉鼻青臉腫,鼻樑都斷了,哪裡是摔跤能摔的出來,分明是被人打成了這個模樣。眾人都是大驚,李老夫人趕緊道:“何大夫,你這是——何人如此大膽!”
李未央蹙眉,她叮囑過趙楠,擄人的時候絕對不能留下傷痕,可是何大夫如此模樣,究竟是誰打的呢?難道是趙楠違背了她的命令,不,不會,趙楠從未提起此事,說明他沒有碰過何大夫一個指頭。在這一點上,她相信趙楠不會胡來。
何大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帶著哭音道:“李丞相,我實在是不敢說話了!不管說什麼都是一個死啊!貴府的三小姐,我實在是得罪不起!求您救我一命吧!”
李蕭然大聲冷笑,“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如劍般向李未央逼了過來。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雖然鋒利,但也含著深深的不安,就像一片鋒利和過薄的劍鋒在不停地顫抖,他的心中,對李未央有一種畏懼,一種可怕的畏懼,但他現在必須要懲處她,如果他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