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先帝爺的四位妃子,都是因為誤用麝香才會流產,這次夫人的症狀和她們一模一樣。”
蔣月蘭就看向李蕭然,目光先是期盼再是可憐,到最後,只剩下無比的柔弱,彷彿全部的希望都在李蕭然的身上,指望著他主持正義。
“將夫人身邊近身伺候的丫頭一併帶上來。”李蕭然冷冷地道。
這就是下定決心要審問了,李未央垂下眼睛,冷冷一笑。李蕭然對子嗣的重視遠遠超過一般人,經過之前一個大夫人的事情,他更是恨透了謀害他兒子的人,現在,是迫不及待要抓到兇手了。
一屋子的丫頭都跪倒在地,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你們如實交代,夫人近日可是使用了什麼香料?”李蕭然慢慢道。
“回老爺,夫人用的每一樣東西都有記載,奴婢從管事那裡領了來,便全都記錄在冊了。”阿蘿是蔣月蘭的貼身婢女,此刻恭敬道:“從夫人懷孕開始,所有的香料就都不用了,就連夫人屋子裡掛著的檀香串子也怕有不好的地方,奴婢給取了下來。”
李蕭然盯著阿蘿,道:“平日裡夫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你們經手的,旁人根本沒辦法碰到!不是你們疏忽又會是誰呢?”他惱怒歸惱怒,但卻也不糊塗,李未央根本沒辦法插手蔣月蘭的吃穿用度,那蔣月蘭又是怎麼碰到麝香的呢?
阿蘿絲毫不慌張,眼見李蕭然疑心的盯著自己,叩頭道:“奴婢的確是負責夫人往日的生活,從不假旁人之手。正因為責任重大,奴婢才小心翼翼,絕不會犯了疏忽這樣的大錯。”
“老爺,阿蘿對我忠心耿耿,做事又十分細心,我是信得過她的,況且,這麝香是打哪來的,如何我會沾上了,卻絕不可能是我屋子裡的人犯錯,我雖然平素待人謙和,也斷斷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蔣月蘭紅著眼眶,楚楚可憐道。
李蕭然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或者是她們無意中接觸到……”
榮媽媽適當插嘴道:“老爺,這可不是什麼無心之失。夫人說的是,奴婢們做事都很小心,從來不曾有半點的疏忽。若真有問題,也一定是搬到這裡來以後出的事兒——”
李未央聞言,冷笑了一聲,道:“榮媽媽的意思,母親的孩子沒了,是怪我動了手腳嗎?”
榮媽媽急切道:“三小姐別誤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李未央淡淡道:“當初搬過來的時候,老夫人也是派人檢查過的,萬萬沒有什麼不妥的東西,你不是說我,就是說老夫人動了手腳?”
榮媽媽臉色一白,道:“三小姐,奴婢當然不敢懷疑老夫人啊!只是檢查不過是匆匆而過,未必面面俱到,說不準就有人趁亂動了手腳,既然不是夫人的飲食裡頭有問題,那就是這裡的傢俱、擺設……最好還是好好檢查一下吧。”
“既然如此,就好好將這個屋子檢查一遍吧。”李蕭然下了命令。
李老夫人吩咐了幾個有經驗的媽媽仔細去檢查開來,整個屋子裡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讓人覺得馬上就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原本喜氣洋洋的李家,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叫人窒息的危機之中。
羅媽媽是所有人中最公允的,因為她代表了老夫人,仔細在屋子裡檢查了三回,她才走到了左邊牆壁的山水畫像邊上,取下了畫像,認真檢查了一番,卻沒有什麼發現。就在放下畫像的一瞬間,她的手突然頓住了,將整個畫像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才變了臉色。隨後,她竟然捧著畫像,送到了王太醫的手上:“您瞧瞧。”
王太醫看她神情異樣,不由道:“稍等。”便接過了畫像,認真檢查起來。眾人都屛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他。
不一會兒,王太醫已經有了決斷,道:“李丞相,我在這幅畫上發現了一點麝香的痕跡。”說罷,他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