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得紅了臉。她心裡對這逼她說出冬娘身世的夫人確實有幾分牴觸,反過來一想,人家幫了她,免了冬孃的大難,她不想著謝也就罷了,還在心裡腹誹別人是否別有用心,真是,太沒皮沒臉了。
和那忘恩負義的人有何差別?
上了馬車後。段梓易方問,“真不管了?”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何要幫她一把。”
段梓易輕笑,握著秋兒的手道:“你看著她的眼神不像看著陌生人的,應是有舊吧,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不會去問為何要做,你開心便好。”
夏含秋撩起視窗的簾子看著外邊。一會後聲音傳來,“換之,你需得這般寵我一輩子才好,不然那般落差,我會活不下去的。”
看著那紅紅的耳尖,段梓易笑得溫柔,“這輩子都不會讓你有那樣的體會。”
藉著抿頭髮的動作收回手。夏含秋改了話題,“我想尋幾個得用的女人做幫手,鬱娘很合適,可現在卻不行,時機不對,她不會忠心待我反會防我,再看看吧,我也並非非她不可。”
段梓易深以為然,“秋兒,你現在想問題越來越全面了。”
有嗎?夏含秋頭抵著窗沿回想。自己,好像確實長進了。
接下來幾天,夏含秋根本沒時間去想陳鬱孃的事。
如段梓易所料,吳國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四皇子為引,向燕國宣戰。
勢如破竹之下連下燕國兩城。
燕王大怒,一天連下多道指令,因領軍梁國而聲名鵲起的木清正式走上歷史舞臺,進入所有人視線。
“徵西大將軍。會亭新任城主,木家下任家主,將他推這麼高,也不怕他摔下來沒人接得住。”
“真要摔下來。怕是根本沒人會去接吧。”喻長弓坐沒坐相的接腔,神情動作自在之極,“王爺,您預估的全準了,接下來,收到指令的木清就算是繞上一段路恐怕都會往會亭來。”
“按計劃行事,伏睿,木清那裡你去打交道,就你平常的表現即可,不要過了,他不會信。”
“是,王爺。”
段梓易微一點頭,看向身邊的人,“秋兒,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她不是那麼想出風頭,夏含秋輕輕搖頭,不說話,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見識,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去摻和這些事,那是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段梓易又看向下首幾個小的,“你們呢?”
幾人也是齊齊搖頭。
“那便散了吧,多新,細節上你多斟酌。”
鄭多新站起身來長身一躬,“是,王爺。”
多看得幾回鄭多新待換之的態度,夏含秋便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和換之不曾相見的那輩子,那些墳頭裡怕是真有他一座。
明德和一眾人等錯身而過,“王爺,朱強求見。”
兩人對望一眼,“讓他進來。”
“這才幾天時間便撐不住了?”
沒了外人,夏含秋也就不坐得那般規矩了,倚在身前小几上道:“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再加一個漂亮姑娘,哪能過得輕鬆,不要說遇上貴族,便是隨便遇上個地痞無賴便夠她喝一壺的,更何況我給她留了退路,若是沒有退路,人遇上難關只會想著前行,可有了退路,想得更多的怕就是保全了。”
所以一開始她就是耍了心思的。
看著進來的人,段梓易勾起了唇角。
“屬下給主子夫人請安。”
“鬱娘給老爺夫人請安。”
身後三個小的自是跟著一起跪拜了。
“這裡沒你事了,你回去忙吧。”
“是。”朱強沒有二話的告退離開。
越加顯得憔悴狼狽的陳鬱娘很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