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沉吟道:“既然如此,小混為什麼有把握兩天內能醒?”
周卜猜測道:“我想,這可能和他所練的內功心法有關,通常因練功心法的不同,每個人入定時間的長短也不盡相同,小混可以據此估計行功完畢的大概時辰。”
梅芳寒輕柔道:“如此說來,在小混醒轉之前,我們只能等待。”
“沒錯。”周卜頷首道:“所以我建議大家都去睡覺,痴守在他床邊,對他也是愛莫能助,不如休息去。”
小刀猶豫道:“難道不需有人為他護法?”
周卜沉思道:“護法倒是大可不必,不過,今晚剩下的時間,就由我看著他,以防他有任何需要,等明天天亮後,你們可以接我的班。”
小刀贊成道:“就這麼辦!”
於是,小妮子和梅芳寒入內室就寢,而小刀和哈赤則是在門旁架起木板打地鋪。
雨,不知何時起又沙沙地下了起來。
遠處,有雨蛙求偶的咕……咕嚕叫聲,間歇傳來。
夜,更沉了。
當小混再度清醒時,正好是他所指定二天後的黃昏時刻。
當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入目所見,竟是五張圍在他頭頂,胖、瘦、美、醜各異的面孔,而這五張面孔上唯一相同的表情,便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之態。
小混眨眨眼,捉狎道:“唉!我被你們白白偷窺一場,又沒收你們半毛錢,你們幹嘛擺出這種臉色給我看呢?”
小妮子歡呼道:“喲呵!你終於醒了,你整整有二天二夜動都沒動一下,我們是怕你出問題。”
小混神采奕奕地坐起身子,伸個懶腰道:“噢!我真的動都沒動一下?那實驗結果非常成功嘛!難怪我全身的骨頭,好象都老了一百八十歲,僵硬的跟什麼似的。”
周卜驚歎道:“什麼?你是第一次試用蜇眠催元術?喂,小混混,你知不知道以你那身內傷,萬一施術期間有點差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簡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小混吊兒郎當地道:“賭命嘛!不就是這麼回事,誰叫你向我挑戰,我若不讓你輸的口服心服,豈不枉稱曾能混的名號。”
梅芳寒咋舌嘆道:“你真的是膽大包天呀!”
小刀嗤笑道:“什麼膽大包天,他是騷包愛炫,藉機會自我表現一番。”
小混推被下床,哈赤急忙上前把持,小混不予推拒,直到他在門前那張又破又小的桌旁坐下,方才開口謔笑道:“老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還真是能夠了解兄弟我。”
小刀心情愉快地嗤了一聲,輕鬆地說道:“只要你一醒,你那張狗嘴,就是滿口的鳥拉狗屎烏蛋屁!”
說完,他和小混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將近一週來,積壓在這間小屋之中,那股沉重的鬱悶,似乎也被這笑聲徹底地擊碎消散。
周卜輕笑道:“小混混,你已經證明自己的確能下床,不過,老夫不相信,你就真的痊癒了。”
小混白眼道:“廢話,你以為我是神,說好馬上就全好啦!當然是還得略做調養,吃吃補藥什麼的。”
小刀不可思議地搖頭道:“稀奇,稀奇,真稀奇,你這混混也會承認自己需要休息,看來,這一回你可真是吃到苦頭了。”
小混癟笑道:“他奶奶的,被炸藥炸個正著,可不是好玩的事,換做常人就算有十條命,早就全部報銷去也。
老哥,到底是哪家孫子膽敢如此惡毒地陷害少爺我,奶奶的,我決不與他們善罷干休的。“
小刀深恨道:“我不知道是誰安排下這次爆炸的毒計。”
“不知道?”小混嗔叫道:“怎麼會,難道後來沒有半個鬼現身?”
小刀斷然道:“沒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