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閉著眼睛拍額頭,大叫:“我昏倒了!”他故意雙手一攤,兩條腿一蹬,真個裝昏不動。
小妮子莫名其妙地瞧著他們三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笑話,值得三人反應如此地激動。
半晌,小刀捉狎謔道:“小妮子,他不只是想吃癟,而且已經吃了一大隻啦!”
小妮子奇怪道:“已經吃了?可是我們明明沒買……哦!”她恍然大悟地掩起嘴,咯咯嬌笑。
小混自我解嘲地謔道:“吃鱉就吃鱉,有什麼了不起,人生難得吃一回,嚐嚐鮮,有啥不好。”
他突發奇想,隨口又道:“鱉總比烏龜來得強。”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小妮子猛地怔眼,習慣小混說話時常夾有雙關含意,這妮子直覺地以為,小混此話是在暗示她紅杏出牆。
驀地,她杏眼怒瞪,織手猝揚,“啪!”的脆響,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狠狠甩在小混俊臉上。
登時——屋中的笑聲被這記耳光打得倏然安靜下來,眾人個個滿臉訝異地瞧著小妮子,小混更是錯愕地撫著臉頰傻在當場,不明何以這妮子會突然如此狠下煞手。
終於——小刀想通問題出在哪裡,不禁“噗哧!”一笑,小混盡是委屈,又是茫然地瞄著他,小刀揹著小妮子對小混伸開五指,比了個烏龜的樣子,又輕輕拍著自己頭頂。
小混驀地恍然大悟,這不是烏龜戴綠帽子是什麼!難怪小妮子要大發雷霆。
小混揉著紅通火辣的左頰,輕瞥一眼依然粉頰含嗔,嬌顏帶煞的小妮子,苦笑嘆道:“他奶奶的!今天是怎麼回事,莫非犯衝,有肉痛之劫,否則,怎麼搞的連續捱打?”
小妮子依舊火氣頂盛地冷哼道:“你是犯衝,犯了姑奶奶的衝!”
小混暗自咋舌道:“乖乖河東獅吼啦!”
接著,他伸出手將小妮子拉坐在床榻,陪笑道:“唉!親親好老婆,你誤會了啦!我剛才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其它任何含意,你……”
小妮子猛地掙開被他拉著的小手,嗔怒道:“隨口說說?這種事怎麼可以隨口說說,如果被不知情的人聽到,人家會怎麼想?”
說著,小妮子頓感委屈,不由得雙目微紅,眼眶含淚。
忽然——小混猛烈地嗆咳起來,一口鮮血湧出他的嘴角,正巧滴落,哈赤急忙遞過來的雪白手巾上,顯得格外悚目驚心。
小妮子忘了委屈,撲身驚道:“小混!你哪裡不舒服?”
小刀和哈赤也急急圍攏過來,小混強行嚥下到口的瘀血,神色萎靡道:“我明明沒有其它意思,你非要多心,我……咳咳!解釋你也不聽……”
他喘了口氣,小混啞聲輕道:“連這點小事,你都不肯相信我……我心急了,氣血攻心……”
小妮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一眨,兩顆晶亮的淚珠,斷了線似的順著她的臉滴溜溜滾落,掉在小混胸前的棉被上,留下兩點淡淡的印痕。
她倏地撲伏在小混胸前,抽搐噎噎道:“我信!我信!你說的話,我都相信,小混,你不要氣血攻心嘛!剛剛我是故意假裝生氣,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上當嘛!”
小混輕拍伏身在自己懷中的俏佳人,虛弱地啞聲道:“傻妮子……你生氣我就不開心,以後……你別再使性子,或是……不相信我。”
小妮子將螓首深埋在小混胸膛裡,哽咽地微然點頭,此時,河東之獅已然溫馴得宛若一頭小綿羊。
哈赤兀自心焦,又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是勸慰小妮子好呢!還是任這對小情人獨自纏綿病榻才好。
倒是站在小妮子身後的小刀,瞧著臉色表情與說話聲調不太對襯的小混,不禁狐疑地攏起濃眉,暗自揣測這回小混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