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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遭了幾個女生的斥責。臨近上課前於善龍又把帶子全都收了回來,氣喘吁吁地坐在位子上。

我坐在於善龍旁邊,我瞅瞅他,樂了,說,我能想起個成語。

於善龍說,啥成語?

我說,自食其果。

於善龍說,靠。

“文曲星借我玩玩兒。”

“還不死心啊,這輩子你都超不了我。”

“重在精神,不就一千二麼,讓你看看兩千是怎麼摞出來的。”

“嘁,累尿血你,你要打到兩千分我腦瓜子都給你。”於善龍從褲兜裡掏出文曲星遞到我手上。

俄羅斯方塊對於我來說確實有難度,因此於善龍的腦袋也就一直掛在脖子上,穩如泰山。

一節課的時間,我滿眼都是各種形狀的平面圖形,我充分地運用著不太合格的智慧,想方設法將各種形狀的方塊摞在一起,盡力做到嚴絲合縫,其專心程度達到了漠視老王的地步。這也要歸功於一旁賊一般的於善龍,他可不想文曲星被沒收。 。 想看書來

教室裡有三組座位兩條過道。一旦老王往我們這邊來了,一隻腳剛邁下講臺於善龍就扒拉扒拉我說,老師來了。

老王經常像是在嚇唬我們,或許是她多年教師生涯養成的習慣,總在講臺和兩條過道之間徘徊,十分可疑,卻又很少深入群眾,一般剛走到第三排就開始往回返,走走停停欲擒故縱。這苦了上課開小差的,防老王的心從未鬆懈。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我們還不明事理,容易被假象迷惑。從我開始在英語課做與其無關的事很多次以後得出個結論,老王從講臺走到我身邊的機率幾乎為零。如此,我便放鬆警惕。開始對十幾米外渡來渡去的老王置若罔聞不理不睬。

曾經某次我上課時把目光全部投在膝蓋上的《老夫子》,笑的花枝亂顫。老王從臺上走了下來,步履輕盈,如鬼魅般出現在我身邊。我還沉浸在歡樂的海洋裡,被漫畫上的故事逗得五官錯位,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隻手,一直女人的手,一直四十多歲中年女人飽經滄桑的手——老王的手。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在警戒時期做過千萬遍的動作,把書往書桌堂裡塞,可惜為時已晚,事已敗露,掙扎已經是多餘的。老王的手抓著我的漫畫,我往回輕輕拽了拽,以萬分懇求的眼神望著老王,說,老師,這書是我借的。

“誰讓你上課看了。”

“我再也不上課看了。”

“晚了。”

老王手上加了兩成力道,我放棄了抵抗,手鬆了開。

“老師,給我吧,我不上課看了還不行嗎,我保證指定不帶看的了”我央求著,並把自己認為帶有悔過,焦愁,痛改前非的一張臉展現給老王,希望她能為之動容。老王為之動手了。眾目睽睽之下把我的漫畫一分為二,而分為四,扔進了垃圾桶。

老王的形象從那一刻起在我心裡便加上了罪惡的一筆,而她則滿足於自己的機智果敢老謀深算,殺了我給其他的猴子們看,以儆效尤,*了班裡的不正之風。

那書是我用十塊錢做押金從書店租來的,對於每天只有五毛到一塊錢零花的我來說彌足珍貴。經濟上的損失除外,我也一併失去了再去那家書店的勇氣。提高全民素質文化修養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兒。

不知道多年之後,老王是否會記得2003屆這批學生中第一個被她殘害的是誰。從那以後我們對老王有了嶄新的認識,這位看似平常甚至於平庸的人民教師並非我們這群小孩子可以匹敵的。從此,我們收斂了很多。

老王看似朦朧,眼睛忽而從你眼前閃過竟也撲朔迷離,冉航說那是白內障。老王的行動遲緩但是神出鬼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你身邊,嚇你一大跳。時間久了,一部分同學已經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