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雞腿丟進嘴裡,一邊“咯嘣咯嘣”的用力咀嚼著骨頭,一邊語言不清的嘟囔道:“再說了,外面的世界這麼大,光憑大祭司那幾句稀裡糊塗的預言,哪裡能找到?”
他對面一個蠻漢低聲提醒道:“阿木達,你當初可是拍著胸膛跟族長他們保證過,如果尋不到那口祖先遺物,就絕不回山寨。”
阿木達猛翻白眼,說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外面的世界這麼好,我們乾脆多呆一些時日得了,如果真回不去了,那就在外面找個婆娘,生一窩崽子,那日子倒也不錯。”
“阿木達,不要胡說了,你真能捨得你阿爹阿孃?再說,你爹是族長,你是咱們狼蠻族的繼承人,咱們狼蠻族上下百多口全都在等著咱們回去呢。”
“那你們說該這麼辦?難道咱們從明日起,逮著一個人便問,喂,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青銅鼎?就是祭拜祖先是用來插香的一種方形香爐?!人海茫茫,想要尋找那麼一口破銅爛鐵,就跟大海撈針一樣,我們該怎麼找?”阿木達沒好氣的看著眾人一眼,突然長嘆一口氣,想起了自己的誓言,心中滿是無奈。
一時間,幾人全都沉默下來,直愣愣的看著各自的前方,一臉的“苦逼樣”。
片刻後,有個腦瓜子不著調的傢伙突然提議道:“要不,咱們找先前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大和尚問一問?看他能不能解開大祭司的預言。”看到其他幾人都把眼睛看向他,他嘿嘿傻笑道:“我小時候常聽大人們講,說外面的和尚佛法高深,很有一些本事,特別是關於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都特別在行。”
“就憑那個酒肉和尚?”阿木達先是一臉的不屑,隨後,眼珠子一轉,咳嗽一聲,假裝沉思道:“嗯嗯,也好,雖說是個酒肉和尚,還是一個想娶婆娘的酒肉和尚,但畢竟是個和尚嘛,或許真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本領,去找他問問,找他問問!”
阿木達一邊催促著其他人,一邊肚子裡暗道:“那個酒肉和尚倒也是個有趣的傢伙,去找他喝酒聊天,就當是耍樂子吧。”
高雄崎偷聽著蠻族大漢們的談話,不知為何,腦子裡就將蠻族大漢們的事情與東廠那些人要做的事聯絡在了一起。聽到蠻族大漢們要過來“拜訪”他,他心思疾轉,尋思著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忽悠他們賣身給自己當牛做馬,才是最佳的選擇。
當阿木達八人敲響了高雄崎的房門,他已經雙腿盤膝,端坐在床上,兩手捏蘭花指輕放在膝蓋上,雙眼微垂,寶相莊嚴。
“進來吧,門沒有鎖!”
待到阿木達等人走進房間,還未開口說話,高雄崎已經先聲奪人,低嘆一聲,滿臉的慈悲之相:“貧僧早就知道你們要來,已經在此恭候多時。”
蠻漢八人頓時一個愣神,面面相窺,說不出話來,心中皆在暗驚:“這個和尚難道真有神通?”
阿木達悄悄將即將落座的屁股抬起,眼珠子微一轉動,臉上已經堆起恭維的笑容,嘿嘿傻笑道:“你這個酒肉和尚到底在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前來?”
“你丫的就裝吧!”高雄崎心中冷笑,面上卻一片和煦如春,盡顯高僧大德之風範:“先前在樓下,貧僧一見到爾等八人,心神便生出一種微妙的觸動,隱約感知到爾等會與貧僧發生一些交集,所以,用過飯後,便在房間中靜候幾位大駕光臨。”
“酒肉和尚,你真了不得,還有這麼一手本領,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阿木達繼續裝出一副憨厚無心機的模樣,大咧咧的問道,心中還真不相信面前這個淫僧有什麼神通。
“這傢伙倒不是個容易忽悠的憨貨,不過,想跟你家雄起大爺這個網壇健將耍嘴皮子,你還差遠了點。”高雄崎不動如山,微閉的眼睛緩緩抬起,目光平和的掃過幾人,最後落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