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咯!又打仗咯!”( )
1…62 挫敗
學生們蜂擁而出,將老李擠到了外面,那個小女孩正好從他面前經過,距離如此之近,相貌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連耳畔的一顆小痣也落入眼底,老李心中巨震,此時他已經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女兒如何會落到十八里堡,如果是被綁為人質,為何又如此自由,如此快樂?
眼睜睜看著女兒就這樣從自己眼前走過,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投過來,老李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此時絕非父女相認之時,片刻之間,女兒已經歡蹦亂跳的跑遠了,一人忽然拉了老李一把道:“愣著幹什麼,趕緊上牆。W ww/”
此時老李才現,滿街都是鎮上的男丁,有空手的,也有拿著兵器的,大家都急匆匆的往堡牆邊走去,老李也隨著人流來到牆下,有人給他一面盾牌,一柄斧頭,指示他上堡牆去守著,老李不敢怠慢,急步上了堡牆,手持兵器學著別人的樣子蹲在垛口後面。
此時正值傍晚,晚霞滿天,雲彩紅的像火燒過一般,遠處煙塵一片,數十名騎兵影影綽綽的出現在地平線上,十八里堡牆頭上狼煙滾滾,戰鼓緩緩的敲起。堡牆下口令聲此起彼伏,老李回頭望去,只見三十多個長矛手正在堡門後整隊,奇怪的是居然沒看到十八里堡的騎兵出現。
正納悶呢,堡子西面的樺樹林中開出一股騎兵,足有三百多人,打的也是蘆陽團練的旗號,但是氣勢和傳說中的十八里堡精騎差得很遠,拖拖拉拉,兵器軍裝也不齊整,如果是丁房的刀客被這些人打敗,簡直就是恥辱。
遠處那股騎兵已經來到二里外,和十八里堡騎兵相隔百步對峙,這股人馬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充滿著肅殺之氣,騎士皆身著昂貴的西域鎖子甲,兵器以中原制式長刀為主,雖然沒打旗號,但從大家的竊竊私語中可以得知這些敵人是來自於長安尉遲家。
趙定安看見騎兵和敵軍對陣,便急躁道:“這幫馬賊怎麼不聽號令擅自出戰,趕緊鳴金讓他們撤回來。”
已經遲了,柳海龍和羅小虎立功心切,看到對方只有五六十人便起了輕敵之心,將趙定安的交代拋到腦後,帶領部下一擁而上,妄圖奪取功。
但這次來的可不是那些稀鬆的刀客了,而是尉遲家精心訓練多年的虎衛,刀馬嫻熟,兵戈犀利,本朝制度民間嚴禁擁有鐵甲,可是虎衛不但裝備有鐵甲,還是昂貴的西域進口鎖子甲,質量輕防護全面不影響動作,刀也是精工打造的百鍊鋼刀,戰馬是清一色的伊犁馬,人更是經過千錘百煉,從幼時就開始訓練的精兵,無論是武藝還是意志都遠遠強於馬賊們。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三百人的馬賊對付六十人的虎衛,合成六個人打人家一個,居然絲毫佔不到上風,衝在最前面的都是年齡大,經驗豐富的馬賊,即便是這些老馬賊也是一觸即潰,交馬一合就被砍死,有些人掉了腦袋身子還坐在馬上繼續往前衝,有人連頭帶膀子被砍掉,身子拖在下面,腳還掛在馬鐙上,到處是血光沖天,慘叫連連。
一個對沖下來,羅小虎和柳海龍的家底子就全打光了,他倆面面相覷,望著毫無傷的對方,只覺得天旋地轉,嗓子眼乾,這回完了,踢到鐵板上了,這麼硬的對手怕是十八里堡也撐不住了,與其白白送死,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殘餘的數十名馬賊連停都沒停,徑直抱頭鼠竄,一場戰鬥須臾間便結束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傷者,虎衛們慢條斯理的清理著現場,把受傷的人殺死,把腦袋割下來掛在馬脖子上,他們很耐心很細緻的做著這些工作,似乎根本沒有把十八里堡人放在眼裡。
十八里堡牆上,鴉雀無聲,眾人都被這一幕殘酷的殺戮景象震驚了,這才是血淋淋的戰鬥啊,他們第一次感到無力和恐懼,一年前獨一刀還在之時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