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砌成的浴池裡,池水的溫度不冷不燙,剛剛沒過腰際,泡得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這裡是遠在幾千裡外的安寧溫泉,應當是夢境吧,朱椿心裡雖然清楚,卻舒服得不想起身。
“王爺。”一聲熟悉的男聲響起,隨之一雙手臂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你怎麼在這裡?!”朱椿震了震,一把將身後的人扯到胸前。
只見夏子凌與自己一般,同樣是赤身露體,半長的頭髮用緞帶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飛揚的眉,一雙眼眸如潑墨般深不見底。果然是夏子凌,卻不是大半年前與自己一同在安寧溫泉泡浴的夏子凌,因為那時候,他的頭髮還沒有那麼長。
“不是王爺你讓我伺候沐浴的嗎?”夏子凌說得理所當然。
“……”朱椿一時無語,卻又不想推開他。夏子凌緊貼著自己的肌膚帶著溫泉的熱度,燙得讓他有些戰慄,肌膚的觸感極好,彈性而又緊實。
朱椿的手不知不覺放到了夏子凌大腿上,來回撫觸著。是了,他那天也碰了他的大腿了,可那不過是掐了他一把而已,他幾時這麼摸過他了?!
然而,夏子凌卻面色平靜,就像他們兩人這麼相處再正常不過一樣。甚至他還伸出手解開系發的緞帶,一頭烏髮就這麼散在肩上。夏子凌的頭髮被溫泉水浸溼了些許,此刻髮梢剛及鎖骨,水珠便沿著鎖骨滑過胸膛。
夏子凌雖然清瘦,常年的鍛鍊和軍旅生涯卻讓他的身材肌理分明,既不會柔若無骨,也不會肌肉虯結,微微泛著光澤的緊實胸膛,有一種超越性別的性感,簡直妙不可言。
該死!朱椿喉結滑動了一下,偏偏此刻夏子凌輕啟了薄唇,齒間若隱若現的舌讓他簡直按捺不住了。
朱椿糾結了幾秒,終於決定不再壓抑自己,傾身吻了上去。
夏子凌的唇觸感極佳,帶著屬於他的淡淡的清新氣息,朱椿忍不住將那上下兩片唇瓣交替含在口中反覆吸|吮。
“嗯……”在他好不容易放開那兩片可憐的唇瓣之後,夏子凌好死不死地發出了這麼一聲慵懶的聲音。
這小小的一個字,就像乾燥秋日中的火星,“啪”地一聲點燃了朱椿胸中的烈火。朱椿用力地把夏子凌壓在池邊,霸道地啃著他的唇|舌……而後,一切果然如朱桂所言,比女人的滋味還要好上千百倍。 夏子凌道:“中都之事很是敏感,之前直言進諫的大臣不是被殺就是被貶,哪怕是蜀王您,直接進言,皇上恐怕也是聽不進去的。”
朱椿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接著說到:“我朝戶籍制度甚是嚴格,不僅中都,全國各地人口沒有朝廷指令,皆禁遷徙,中都的人口沒有父皇指令,如何外遷?”
“朝廷確實禁止人口遷徙,”夏子凌頓了頓,道:“但一種人除外——江湖賣藝之人。”
朱椿皺了皺眉,“但賣藝之人畢竟是少數,中都突然多出來大量賣藝之人,豈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正是,所以這賣藝還是得有皇上的許可。”這是夏子凌回來的路上苦思出來的方法,但是卻也不大可行,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你賣藝之人,更別說批准大量人口外出賣藝了。這個局並不好解。
“賣藝……”朱椿反覆琢磨著這兩個字,片刻後,他突然靈光一閃道:“有辦法了,鳳陽此地有一民間傳統的花鼓戲,父皇也很喜歡看,不若我上書父皇說到了中都,發現鳳陽的花鼓戲很有特色,建議推廣至全國,請他批准我甄選民間戲班赴各地巡演,父皇鄉土情節很重,必定願意將鳳陽花鼓發揚至全國。而這些藝人,到了別處之後想要改行或是常住,確是官府管不了的事了。”
朱椿語畢,夏子凌一拍大腿,大叫出聲:“此法甚好!”
看到夏子凌復又露出神采奕奕的表情,朱椿心情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