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痕冷冷地說道。
熊孤勇笑了起來,一派真誠地說道:“趙師弟,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黃然雖說不是我駭劍司的弟了,但好歹我們也共處於邪劍部之下,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作為師兄,我能不來慰問一下重傷初愈的黃然小師弟麼。”
黃然對這熊孤勇也沒有多大好感,這廝可是偏倒向燕家的牆頭角,止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向劉孤芳那般,被燕南徒利用來對付自己。黃然心底啐罵不止,臉上卻不露聲色地說道:“那小子就多謝熊師兄的關心了。”
熊孤勇笑得是兩眼眯成一條直線,呵呵地說道:“好說好說。此番前來,我還是想帶著新任的駁劍司執司大弟子,來見見我們邪劍部的重生魔子。”
語未畢,只見一個青袍男子從熊孤勇身側大叔邁出,向黃然拱手說道:“在下熊奇泊,近日剛從雲雨宗調來擔任邪劍部駁劍司執司大弟子,還請黃師弟多多照顧。”
黃然指著這熊奇泊,一時驚得是目瞪口呆。
趙孤痕卻是破口罵道:“這又是燕家做的鬼名堂麼?!”
熊奇泊一改往日的怯懦,直接駁斥趙孤痕道:“趙師兄,你此話差矣。這邪劍部的執司人選向來是由王啟年師伯所任命,就算是掌門也未必能插手。這燕家再怎麼龐大,也不可能如此手眼通天。”
趙孤痕氣得拂袖而起,怒視著熊奇泊,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任命的。若是有人再以任何名義,傷我司內弟子。我趙孤痕必讓他血濺當場。”
熊奇泊笑道:“趙師兄對司內的弟子真是無比關切,真是讓我輩汗顏不已。在下只是來見一見黃然師弟,大家以後同在一宗,還是消去從前恩怨便好,再說我與黃然師弟也並無過節,當日我也只不過是向桃師伯直呈我所知道的事實罷了。若是黃然師弟執意記仇,那在下也無可奈何。”
趙孤痕正待喝退這些人時,黃然卻向趙孤痕示了一個眼色。
黃然走上前來,淡淡地與熊奇泊對視了幾眼。
黃然忽地問道:“我還是很佩服熊師兄的。”
熊奇泊一愣,想不通黃然此時說這話的意思,但一想到那日在刑過崖黃然也是一句莫明其妙的話來開頭,之後便將他駁得體無完膚,熊奇泊的額頭竟然就生出了一絲冷汗。
“此、此話從何說起。”熊奇泊一時緊張竟然又結巴起來了。
黃然笑道:“在下與熊師兄同樣是受二十二鞭,但在下昏迷了整整三天,耗費了不少靈丹妙藥,才勉強醒了過來。而熊師兄呢,卻中半點事兒也沒有,還生龍活虎地跑來邪劍部領了執司大弟子一職,實在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趙孤痕回過神來了,以前因為憂心黃然,竟然沒有人思考過這個問題。雖然熊奇的二十二鞭不是桃劍白執行的,但是其威力卻也不是一般的弟子所能忍受的。趙孤痕自認為自己要是領這二十二鞭,要是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修養,確實難以痊癒。而這個熊奇泊修為在他之下,居然三天不到就完全好了,還能從雲雨宗跳來邪劍部做執司大弟子,那真是神奇之極。
熊孤勇說道:“這有什麼,奇泊受的只不過是普通的二十二鞭,皮外傷而已,自然無需多費什麼功夫了。好了,話不多說了,我們只是來看看黃然小師弟的傷勢如何。此時一見,依舊是生機勃勃啊,師兄甚感高興。我們就此別過,不打擾黃然師弟休息了。”
“走。”熊孤勇冷聲大喝了一聲,帶著熊奇泊等人離開了趙孤痕的居所。
“黃然,你莫生氣,為這些人不值當。”竇雅見黃然一直緊皺著眉頭,眼神陰沉,便出言勸道。
黃然眉頭一展,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來,不由自主地就入了神。”
“什麼話?”
“蹋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