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精光,腳下微動,抱著薇姐兒抬腳繼續往主屋走去,忽然就聽到身後“噗”的一聲,接著就是小廝釦子帶著哭腔的驚呼聲:“主子!主子!主子你怎麼了?!主子你快醒醒啊!”
怡心腳下微頓,心中一沉,微微側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身後,當看到那位長相俊秀的男子,一臉蒼白雙眼緊閉,嘴角流著刺眼醒目的紅色血跡全身掛在小廝釦子身上的時候,濃密微翹的睫毛不覺輕輕顫動了幾下,咬住下唇,強壓下心中的不忍,微微抱緊懷中的薇姐兒快步往主屋走去,生怕自己再看那對主僕一眼,就會出聲求楚宇軒暫留下他們主僕,從而給自己跟薇姐兒埋下禍根!
怡心抱著薇姐兒走到到了主屋,坐在榻上拿起夏雪遞過來的茶杯,湊到嘴邊輕抿了幾口,心不在焉的陪著薇姐兒玩耍,腦中總是莫名想到小廝釦子額頭流著血不停給楚宇軒跟自己磕頭哀求,和那位男子不顧身上重傷堅持當面道謝,又非常自覺的提出離開這裡,接著就昏厥在小廝懷中的情景。
算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詭異又震撼的場面,看著小廝釦子那般卑微的磕頭,心中不是不同情,不是不佩服他對主子那種忠心,不是不想上前扶起還是孩子的小廝釦子。可是自己聽完楚宇軒提醒的話,自己就在心底一直暗暗告誡千萬不要再次心軟了,那樣不僅會害了自己跟薇姐兒以後再也過不上什麼安寧的日子。很有可能還會牽扯上自己一無所知危險的江湖人士。
想到這裡,眼角瞥到剛剛被自己吩咐去廚房拿酒給尹逸辰擦拭退燒的春雪走了進來,心念一轉,彎起嘴角對著欲要給自己行禮的春雪輕抬手,嗔道:“你這丫頭又這般不聽話!屋裡又沒有外人。沒必要老是行這些個虛禮。對了,你已經把酒送給楚公子了吧?你去送酒時,可有看見那對主僕……咳。就是那個小廝釦子主僕他們可還在?楚公子是不是派人把他們主僕用馬車送走了?”
春雪忙恭聲行禮回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剛才送酒去給楚公子的時候,見到楚公子正讓人幫著把那小廝釦子的主人抬上馬車呢!依奴婢估摸著。這會兒只怕那對主僕已經出了咱們院子了吧!小姐。可是有什麼話兒要交代,還是找那對主僕有什麼事兒啊?要不奴婢再過去看看?”
怡心聞言眉眼微揚,暗暗鬆了一口氣之餘,心底卻隱隱有些愧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哦,這樣啊!沒什麼事兒。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罷了,看看那對主僕有沒有離開而已。”
垂下眼簾沉吟了片刻,終是壓不住心底的愧疚。接著又低聲吩咐道:“春雪你去裡間那個銀匣子裡拿點銀子,快去外面看看那對主僕到底有沒有離開!若是沒有的話。你找個機會悄悄把銀子交給那個小廝釦子,若是他們主僕已經走了的話就罷了,切記不要驚動楚公子他們。”春雪心中雖有些疑惑,面上卻不敢顯半分,忙應聲走進裡間拿了些碎銀出來,讓怡心過目後,才行禮快步走了出去。
春雪走出之後,怡心黛眉輕蹙的看著微微晃動的珠簾出神,心底暗暗期望春雪能趕在那對傷痕累累的主僕離開之前,把自己剛剛準備的銀子交到小廝釦子手中,那樣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絲愧疚或許就會消失吧!正想著,就見春雪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屈身行禮低聲道:“小姐,好在奴婢在院子的大門口追上了那對主僕的馬車,奴婢把銀子交給那個名叫釦子的小廝手中了。”
怡心聽了春雪的回話,眉眼間那抹淺淡的鬱色微微消散了幾分,心底的愧疚也似乎在瞬間消失匿跡了,嘴角勾起一絲釋然輕鬆的笑意,溫和的道:“嗯,我知道了。你跟夏雪一塊兒去廚房,讓沈嬤嬤跟張嬤嬤她們熬些紅棗粥,我一會兒過去再做些其他的飯菜就好了。”
春雪笑著勸道:“小姐,您忙活兒一天了,還是歇著吧!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