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之外緊鄰的乾寧街本來就繁華異常,增加了一個乾寧洗劑用品店,讓這條街更是顯得擁擠不堪。
陳三林每天傍晚之前都要在長安城的街上轉夠一圈,他要收錢,偌大的長安城有五個洗潔品專營店,這個五個店鋪就是滾滾財源,銅錢多的讓人發愁。這不是金銀為主要貨幣的時代,一貫錢就是好幾斤。加上還有帛,只能用車拉。要在下午早早的出門。因此,陳三林每天都要帶著子午村的幾個年輕人做護衛把錢運到左近櫃坊暫時儲存。
乾寧街的店鋪是每天的最後一站,也是生意最好的一處,銅錢也最多。陳三林喜歡這項工作,誰也不嫌錢多,再多陳三林也不嫌棄。子午村那裡已經由曹村正全盤掌管,以曹村正每一個銅板都要串到肋上的性子,子午村的生產問題根本不用管,那位村中的領導者恨不得讓人白天黑夜都加班加點開工,根本不用擔心什麼生產力的問題。
櫃坊是專營錢幣存放與借貸的機構,櫃坊又有僦櫃、寄附鋪、質庫、質舍等。櫃坊無論還是銅錢、金銀、糧食,甚至其他稍稍值些錢的物品都提供寄放,因為寄存物品要付費。
乾寧街的洗劑用品店距離櫃坊很近,陳三林可是大主顧,在鋪主的照應下卸下大半車銅線和一些帛,留下兩個人負責點驗,陳三林和幾個人趕著馬車來到乾寧街的洗劑用品店前。
由於天色將晚,店鋪前的人流稀落下來,陳三林邁步進入店鋪之內。
“生意最好,就要拿的最多,有錢大家賺,依照這生意的紅火,給弟兄們增加些湯水本就應該,店主不在乎這點小錢吧?”
進門,陳三林就看到幾個大漢在和自己熟悉的店主在交涉,陳三林感覺這些大漢應該是遊手,是來店鋪收取保護費一類。
青皮市棍在長安城重新抬頭,在陳墨負責軍管的時候這些人乖得像孫子,誰也不敢冒頭。皇帝迴歸,軍管撤銷,這些遊手好閒的人重新幹起老本行,陳三林帶對這些還是有所瞭解。
“我也知道諸位兄弟的難處,只是這未免太多了些,本店新近開張不久,貨物只是代銷,利潤並沒有看起來那樣豐厚,還請諸位高抬貴手。”店主陪著笑,一臉的無奈。
陳三林瞬間有些惱火起來,這家店鋪雖然不屬於子午村,也不屬於陳墨,但和子午村的產品銷售息息相關,他不能不管。
“都給我滾出去!這是陳墨陳大郎的生意,爾等也敢叨擾,不要自討沒趣,都給我滾!”陳三林可不怕事,這些人也就是街上的青皮無賴,根本沒看在他的眼裡。
幾個大漢回過頭,陳三林的不客氣,再說出陳墨陳大郎讓幾人稍稍愣了一下。不久,一名像是為首的大漢轉過身:“小的可未曾聽說這是陳大郎的生意,你不要用陳的郎的名頭嚇唬鄙人,鄙人不是被嚇大的!”
“經營陳大郎的貨物自然是陳大郎的生意,這長安城誰不知道本店開張時陳大郎親自光臨,諸位兄弟還是趕緊走吧,這是陳大郎的從兄,不要誤會就好!”店主很精明,看到陳三林出面,他趕緊圓場。
“我還是劉樞密的從侄呢。不要多管閒事,在這附近街上,鄙人說了算。讓我滾。。。。。。”
想不到,大漢說著話,揮拳就向陳三林沖了過來。
陳三林沒有參與過什麼打架鬥毆,可山民出身的他身手矯健,經常進行角抵之類的遊戲。儘管有些措不及防,他還是稍稍一撤身,陳三林躲過了對方的拳頭。
習慣性的腳下一用力。陳三林可不示弱,團身而上。
完全是角抵的路數,陳三林不像其他跟隨在陳墨身邊的年輕人那樣善於揮舞拳頭。可他的力氣很大,不是一個普通青皮能夠抵抗。只在瞬間,陳三林就把這名青皮壓在了身下。
這時,跟隨陳三林的幾個年輕人也反應過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