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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趙小姐,怎的這就走了?在下還說請二位到‘狀元樓’去呢。以二位的身份,這‘醉雲樓’不過新開,怎麼配得上二位?”說完還緊跟著一陣大笑。

那“狀元樓”說起來還有一個典故。相傳大晉開國之初,有兩個外地舉人赴京趕考,就下榻在這間酒樓。一日在酒酣耳熱之際,跑堂的小二送上一盤〃冰糖甲魚〃。兩人看去盤中青黃相映,油汁緊裹魚塊,入口綿糯,香、甜、酸、鹹各味俱全,禁不住絕口稱妙。問跑堂:“此係何菜?”那跑堂看他倆一身讀書人打扮,一副科舉行頭,就隨機應變,暗送吉利說:“此乃‘獨佔鰲頭’也!”兩舉人聽之好不開心。事有湊巧,其中一舉人果然金榜題名,中了狀元。便特地重登此樓,提筆揮毫,寫了“狀元樓”三字,讓店家作招牌。從此以後,這狀元樓便是歷代赴京趕考之士爭相入駐之處。長此以往下來,此樓因為匯聚各地人傑,每隔幾年、十幾年便出一個狀元,這“狀元樓”的名聲也就徹底傳開,成為了所有趕考舉人最想住的地方。

當然這裡所說的“典故”卻與此事無關。而是在一年前,趙靈兒剛滿十四,那時候因其年紀幼小,不知世事,只道狀元樓是京城第一酒樓,就擅自帶著趙玄去“見見世面”。

當時正值春闈之際,一國舉人全都匯聚京城,爭那狀元名頭,狀元樓中自然人滿為患。

趙玄雖然很少有外出的機會,但他的大名也算是“名揚京城”,尤其是那一頭顯眼的白髮,讓人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事有湊巧,當趙玄與趙靈兒走進狀元樓的時候,正好對面撞見那柳文昊。那柳文昊乃是當朝太師“柳元宗”之子,生性浮誇紈絝,竟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提議讓趙玄一個傻子當眾作詩。由於其父親柳元宗是當世大儒,晉朝眾文臣之首。雖然趙玄二人的父親趙守城也是武將之首,可文人卻不賣武將的面子。所以當時狀元樓居住的舉人爭相捧柳文昊的臭腳,起鬨架秧子,著實讓趙玄二人狼狽了一番。

從那以後趙靈兒就再也沒帶趙玄去過狀元樓。

……

趙靈兒拉著趙玄直上醉雲樓二層,回頭見柳文昊並沒有跟上來,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頗有些內疚的轉頭對趙玄道:“三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上一次我非拉你去狀元樓……”似乎已經忘了她這個三哥是一個傻子的事。

在趙靈兒充滿內疚的自責中,趙玄掛著一臉傻笑,跟著小妹來到二樓左面靠窗的一個包間坐下,心裡卻還想著剛才的柳文昊。

他不是趙靈兒,他知道這世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絕非偶然。當時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曾經想過,那柳文昊為什麼要針對他?然後過了沒多久,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眾所皆知的事情——當初為他開筆破蒙的沈於修,就是柳文昊的父親柳元宗的得意門生!

這樣一來裡面的彎彎繞繞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的清楚的了。

趙玄不是小說中的主角,不會剛有點能力就到處嘚瑟,對於他來說,報復與否並不重要,況且也不急於一時。對於他來說,也只有傻子才會堂而皇之的在敵人面前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話來。

什麼?躲在暗地裡偷偷的喊?那不是更傻x!

正真的強者從來不會去叫囂,就跟咬人的狗不叫是一個道理。

趙玄這邊分心二用,一面腦海裡想著事情,一面吃飯的動作也不停。時間一晃救到了下午。兩人離開酒樓,又去了城外去轉。

城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春風吹拂,百草芬芳,窒息了一冬的壓抑,在撲面而來的柔風裡綻開出點點鵝黃和花蕾。

三月正是踏青的季節,一對對青年男女在郊外遊春賞景,有的吟詩,有的作畫,有的撫琴,有的吹簫;有的到山谷之中採摘蘭草,有的到河水旁嬉戲洗浴,有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