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無能,沒能主持好婚事,還望陛下贖罪!”
“皇叔無需多禮。”皇帝走到榮親王面前,搭著榮親王的胳膊,親自把榮親王扶起來。榮親王順勢直腰。皇帝道:“都是九妹頑劣,怎能怪罪於皇叔?”後衝著趙守城道:“趙愛卿,今日之事,都是舍妹之過,朕代她想你賠罪。”
“微臣不敢!”趙守城行禮道。
皇帝道:“朕已經派人滿城搜捕,趙愛卿不必煩心。朕一定將皇妹完完整整的給你找回來!”
趙守城能說什麼?只好點頭謝恩。皇帝卻踱步到趙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道:“你就是九妹婿?朕還是第一次見。”神情就像平常說話,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趙玄坐在地上,理都沒有理他。瞪著一雙空洞的大眼,心裡面則想著,如果李淑被抓回來,逼著跟自己拜堂,自己怎麼躲過去?
躺在地上打滾?
貌似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趙守城怕皇帝尷尬,上前來道:“陛下,劣子愚鈍,不能給陛下見禮,還望陛下贖罪。”
“哦?是嗎?”皇帝意味不明的道:“朕怎麼聽說,朕這妹婿,也能說一兩個字?”
趙守城道:“陛下明察,劣子雖能口吐一二字,但無非是餓了、回家,僅家女一人聽過。就連老臣也未聽過他開口。”
“罷了,朕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皇帝笑道。
這時候無論廳裡的、廳外院子的,一干來參加婚禮的大小官員及其家眷,全都老老實實的站著。趙守城忙請皇帝坐下。皇帝在首座坐下後,一擺手,衝著眾人道:“諸位愛卿也坐吧!”大家這才領旨謝恩。先後落座。
這個世界極其講究身份尊卑,凡是在廳中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其餘官位略小的官員或後輩都只能坐在院子裡。皇帝等眾人坐下後。一一掃過廳內所有人,最後落在萍兒、吳媽身上,慍怒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萍兒渾身一顫,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吳媽也道:“陛下開恩!”
皇帝冷哼道:“開恩?今日你們敢假扮公主,明日還不要假傳聖旨?哼!老實招來,我皇妹被你們藏在哪裡去了!”他不說李淑自己藏在哪了。卻問吳媽、萍兒把李淑藏在哪了,很顯然是要讓她們替李淑背黑鍋的節奏。
萍兒的臉唰地一下更白了,面無血色。渾身顫抖道:“奴……奴婢不知。”
“放肆!”皇帝一拍桌子,喝道:“來人啊,把這兩個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看她們招是不招!若是始終不吐露把公主藏在哪了。以謀殺皇親國戚罪論處!”
“不要啊皇上……皇上饒命……”
眼見萍兒、吳媽就要被侍衛拉下去行刑,忽然從院中傳來一聲嬌喝。
“慢!”
只見從公主送親隊伍中走出一個丫鬟,明眸皓齒,美玉瑩光,一襲水色裙裝包裹盈盈纖腰,一步一步走入大廳,眉宇之間,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不是李淑又是誰?
李淑走入大廳後,衝著皇帝盈盈拜道:“臣妹參見陛下。今日之事。皆由臣妹謀劃,與萍兒、吳媽媽無關。望陛下放過她們。”
“朕還沒去找你,你倒自己出來了。”皇帝面無表情道:“你可知罪?”
李淑抬起頭,眼神中有一抹倔強之色,毫無畏懼道:“臣妹不知!”
“好!好一個不知!”皇帝怒極反笑,拍案而起道:“倘若欺君之罪還不是罪,還有什麼是罪?”
“盡人事,聽天命,這時皇兄曾教我的。”李淑聲音清冽,淡淡說道。
她口中的“皇兄”就是眼前的皇帝李元欽,而“盡人事,聽天命”,則是指她讓萍兒假扮她一事。
這個世界對禮法極為看重,尤其是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