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好一會兒,還是趙靈兒反應過來,幫他問出了他心中疑問:“三哥……你……好了?”忐忑的看著趙玄,彷彿一不小心他又會變傻一樣。
趙玄微微一笑,用手敲了敲趙靈兒腦門,好笑道:“怎麼,三哥這樣你不開心?”
“開心!當然開心!”趙靈兒急忙回答,滿臉喜悅的表情。加上未乾的淚珠,當真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玉容寂寞淚闌干”。
趙玄拍了拍她的後背,叫她先不要說話,再次轉頭望向柳文昊。
其實他本不願現身,想要暗中調查一下。京城之中是否暗潮洶湧,再決定是以自己的身份出現,還是以“洪君”的身份出現。不過見今日柳文昊如此刁難趙靈兒,經過多方考慮,最終還是決定以“趙玄”這個身份!
其實他之前之所以要隱姓埋名,不僅僅是為了躲避麻煩,還為了不牽連趙家。現在趙萊、趙勝、趙守城相繼遇難,一失蹤、一昏迷、一重傷,且看柳文昊的態度。就知柳宗元已經對趙守城下手,甚至趙萊、趙勝的事都脫不了干係,還差他一個趙玄?
或許他應該繼續隱藏身份暗中調查一番,但,他就是要用自己的身份把京城這池水攪渾了!
渾水,方好摸魚。
況且,正如他之前所說,自己的因果。還需“自己”去化解!
“柳公子,不知這詩。有貧道替舍妹作如何?”趙玄看著柳文昊,再次問道。
柳文昊這時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聞趙玄跟自己說話,根本不理會趙玄說的是什麼,脫口問道:“你沒事,李淑呢?”
“死了!”趙玄回答的半點也不猶豫。
既然李淑不願回京。擺明了不想在與之前扯上半點關係,倒不如“死了”的好。
柳文昊呆呆愣愣,嘴裡只重複著:“死了……死了……”這兩個字,也不知他是真的對李淑用情至深,還是沒從震驚中走出來。
趙玄見此。微微一笑,道:“看來柳兄是預設了,既然如此,那貧道就當眾獻醜一二。”悠悠轉身,走到桌前,端起一杯酒。
柳文昊驀然驚醒,大叫道:“等一下!”可趙玄哪裡理會?端著酒杯,走到影壁之前,用摺扇蘸酒,握筆姿勢,凌空書寫。
滿院人這時也終於從震驚中回神,見此頓時從“趙玄為什麼不僅沒死,還從傻子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乃至一個高手”的疑惑中走入另一個疑惑:他這時要做什麼?
寫詩?
還沒見過哪個人寫詩不用筆墨紙硯卻用摺扇酒水的!
就在他們剛剛否定自己心中的懷疑之時,就見趙玄提“筆”而書,那架勢端的是龍飛鳳舞,可酒水跟著摺扇隨寫隨幹,根本看不見任何字跡,頓時發出一聲聲嗤笑:“我還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柳文昊也心鬆一口氣,不屑笑道:“看來某人即便‘好了’,腦子也是有問題的。”
這時候來這麼一出,除了自取其辱還能有什麼作用?
趙靈兒擔憂的看著趙玄,遲疑道:“三哥……”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趙玄走回她身邊,悠然笑道:“不急,且看!”信手一指身後影壁。
眾人雖不相信能有什麼奇蹟發生,可還是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就在這時!
影壁上趙玄原本寫過字的區域忽地亮起道道白光,每一個都是字形。當白光消散,驀然見一個個墨跡燦然可見、龍飛鳳舞的字型出現,且個個筆力透過避後!
不知不覺,有人輕吟: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