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大漢站在樹下好似閒暇向農舍觀望,不像是警戒,倒像是休息聊天的人,看不出警戒準備搏鬥的跡象。
“他們在等什麼?”杭教主惑然問。
破曉前的一場激烈惡鬥,雙方死傷慘重,事實上走狗們曾經有幾個人攻入農舍,造成相當具有破壞力的恐慌,在氣勢與實力上,走狗們佔了上風,按理應該不顧一切,一鼓作氣全力攻入以竟全功,為何突然中止攻擊,平白放棄一舉殲滅的大好機會?
“等你們突圍。”鬼見愁目光落在遠處:“他們知道屋內擺了陣,不想犧牲人手硬闖。極樂散人不敢輕視教主你的道行,犯不著拼個玉石俱焚,反正認為咱們已是逃不了的甕中鱉,不需急於捉到手。忍耐死守的人像馮河的暴虎,強攻的代價必定極慘重。唔!似乎……”
“似乎什麼?”
“你們是不是還有安頓在別處的人?”
鬼見愁向北面的散落樹葉一指:“他們的主要人手布在那一帶,那邊好像有一條通向鄰村的小徑。”
“本教另有一批從各地召集前來的人,預定該在這兩天至嚴家洲會合。再就是另一方的人馬,約定三天……該說兩天,正式聚會嚴家洲。這裡,是早些天派來設定集合點的人。計劃中嚴家洲是主要聚會處,各方的人,如果發現嚴家洲有警兆不安全,可逃至這裡會合。如果發覺這裡也有警兆。便可前往第三處集會點會合。”
“你們準備應變的計劃相當周詳呢!”
“我們是最先到達嚴家洲的人,已到了三天。這是說,其他後到的的人,即使發現了警兆,也不可立即趕來這裡會合。所以這兩天之內,不可能有人趕來策應。”杭教主神情顯得沮喪,已看出死守也挽不回禿勢,突圍更需付出被分殲的代價。
“可以肯定的是,那邊有不尋常的情況發生,即使與你們無關,也將是與走狗們敵對的人闖來了。”
鬼見愁肯定地說:“杭教主,最好準備行動。乘機策應或突圍,把握戰機,生死存亡在此一舉,不可遲疑。”
“你的打算是什麼?”
杭教主居然信任他:“策應呢?抑或是突圍?”
“突圍是下策,他們可以分出人手追殺。策應,置之死地而後生,多一份外援,便多一份力量。我要找一把刀,混戰刀最管用。”
“好,策應,殺出去。”杭教主一咬牙:“突圍逃走,白天無處可逃。副教主,趕快把人召集過來,快。”
“遵命。”副教主顯然贊成策應的,突圍逃走確是死路一條。殺出一條去路,比突圍被人追殺光彩。
當遠處傳來吶喊叫號聲時,八名大漢保護著杭教主領先衝出農舍,四十餘人分為三組,互相前後策應,以不徐不疾的速度衝向吶喊聲傳來處。
果然不出所料,現身攔截的人約二十餘名,寡不敵眾,接觸片刻便且戰且退,退向也是吶喊聲傳來處。
士氣大振,渾天教的人興奮萬分,勇氣百倍,無畏地奮勇急進。
一邊是已經收穫的寬闊田野,另一邊是草木叢生的荒原,小徑從中間伸展,五里外是另一座小村。
殺聲此起彼落,欽差府走狗約有六七十名,與一群穿白衣的男女惡鬥,各找對手捨死忘生纏成一團。
白衣男女約四十餘名,人數雖少了一半,但每三人為一組陣勢有章有法,與欽差府爪牙各自為戰完全不同,因此仍然保持實力平衡局面。
退來的二十餘名走狗,立即陷入混戰。
極樂散人領先投入,劈面碰上衝來的三名白衣白裙女郎,三支劍交叉飛旋,把五名走狗衝得八方遊走,無法擋住三女郎交叉進攻的靈活劍勢。
“陳門主,你竟然趕來了。正面本教主負責。”杭教主興奮欲狂,一劍將一名走狗劈翻。左右八名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