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比以前更瞭解你了。”姚雨抱住了愈彥的胳膊,“我發現,有時候聊天能促進感情交流,以前雖然我覺得對你已經很熟悉了,但今天才發現,原來你的內心比我想象中還要寬廣。”
“比陸地更大的是海洋,比更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人的心靈。”愈彥颳了姚雨的鼻子一下,“人心無限大,所以,人心才最崇高,同樣,也最貪得無厭。”
“你有什麼貪心沒有?”姚雨吃吃地笑,咬著舌頭尖。
“有,當然有了,人沒有貪心,沒有奮鬥的動力了,雖然有時候所謂的奮鬥只不過坑蒙拐騙的漂亮辭罷了。”
“你的貪心又是什麼?”
“是……”愈彥曖昧一笑,忽然咬住了姚雨的嘴唇,“我的貪心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一口吃下你。”
“不讓吃,不讓吃。”姚雨躲開了,跑了幾步又站住,回身嫣然一笑,“我早晚都是你的,你別逼我好不好?萬一被媽媽或爸爸發現了,會降低你的人品。”
愈彥點頭一笑:“耐心是一個男人最優秀的品德之一。”
“笨蛋。”姚雨忽然又狡黠地一笑,轉身跑了,她的身影在花香滿徑的路上跳躍,如一曲無聲的舞曲。
望著裙裾飛揚的姚雨的背影,青春、美妙而令人浮想聯翩,愈彥醉倒在月光流淌的秋夜之中。
齊南市,一處幽靜的小區裡面,姚飛一人矗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望著院中滿眼的綠色,呆呆看了半晌,才忽然說了一句:“愈彥,先不要得意,只要你在官場一天,我就讓你一天不得安寧。”
“現在的官員沒有經濟問題的太少了,只要盯緊了,總會有發現的一天。姚省長放心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會替您好好看緊他一點。”一個45歲年紀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濃茶,臉上掛著自得的微笑,隨意地說道。
他戴一副金絲眼鏡,頗有文雅之氣,只不過躲在鏡片背後的眼睛眨動之間,頗有一種奪人的氣勢在內。
此人就是山魯省的紀委書記馮開嶺。
“倒也不必非要置他於死地,能將他拉下馬最好,讓他不上不下尷尬地待著,也比將他一免到底要好許多。”姚飛回過頭來,看了馮開嶺一眼,臉上還是隱隱有怒氣。
馮開嶺站了起來,也來到窗前,和姚飛並肩而立,望向了窗外。
窗外綠意昂然,各色鮮花怒放,各種植物茂密,不但景色優美,還格外寧靜,在齊南,絕對是一處難得的上好住宅小區。
“姚省長消消氣,也不必非要計較個沒完,女兒大了不由人,如果她非要非愈彥不嫁,您又能拿她如何?既然現在暫時左右不了,就先放放手,來日方長,我們找到機會趁其不意地出手,必然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過話又說回來,愈彥這個小年輕,還真是有一套,我到了查了資料才知道,他在省裡和市裡的人脈非常深厚,輕易動不了他。”馮開嶺半是勸慰,半是開導地說道。
“本身實力不濟。不過是借了張思文的光罷了……他的手段,無非是投機取巧,上不了檯面。”儘管姚飛其實暗中也很欣賞愈彥,但因為愈彥的所作所為而讓他感覺大失顏面,也就不願意正面評價愈彥,“政治上,要的還是絕對實力,其他小手段之類的終究不能長久。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多久,能爬多高!”
馮開嶺不願意當面反駁姚飛,其實他內心對愈彥的手腕還是有欣賞之意的。
姚飛是有背景,身世遠非一般人可比,所以說話才會氣粗。對於草根出身的官員來說,在根基未穩之前,在還沒有登上高位之前,哪一個不是周旋在各方勢力之中,尋找到最有利的支點,然後才借勢借力,慢慢上升。
從來平民出身的高官,縱觀他們的經歷,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