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陽見愈彥假裝沒聽明白,打起了太極,不由微微慍怒:“愈秘書,我是好心好意,你的動作幅度太大了,已經觸動了別人的利益,小心無法收場,其他書友正在看:。”
“安泰不是我的安泰,也不是個別人的安泰,蔡秘書,還有什麼指示精神?”愈彥既沒有流露出不耐煩,又是一副很漠然的態度。和蔡正陽沒什麼好談的,他要的不是解釋,是全面退讓,事到如今,愈彥不可能去走回頭路。
蔡正陽怒了,他一向自恃身份,認為一個小小的秘書,多少要給他幾分面子,不料愈彥一點臺階也不給他下:“愈秘書,我就明說了,不止蔣省長對安泰的局勢非常關注,小心走好每一步,別閃了腰!”
愈彥放下蔡正陽的電話,站起身來,來到窗前。 在辦公室可以看到遠處的凱撒酒店,或許正在樓上辦公的李成軍,也可以俯視市委大樓。愈彥凝望凱撒酒店四個金光閃耀的大字,心情反而一片坦然。壓力,如期而至,而且只是警告而已,或許下一步對方真會動手,不管是正面的官方的施壓,還是背後的黑手,一張大網,正在慢慢收緊。
他揮出去的第一刀,能將大網斬開一角嗎?
下午無事,快下班時愈彥接到了孫倩的電話。
“我正在和王玫瑰見面,現在躲在洗手間給你打電話,我剛剛和她說了那一串數字,你猜她是什麼反應?”
愈彥還真沒有心思去猜王玫瑰的反應,他呵呵一笑:“你就別出難題了,快說吧。”
“真沒勁,一點兒也不好玩。”孫倩氣惱地說了一句,又呵呵笑了,“她愣了半天,然後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一串數字的,我想騙她說我就是知道,結果她不等我說話就又說,看來還真是天意,問我是不是你說的,我就說了實話,她連連點頭說,她就該將董源遠的資產交給你。”
孫倩說話語速很快,聲音又小,好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樣:“我不和你說了,在洗手間打電話,總覺得怪怪的。她說了,晚上要和你見面,她有重要事情要當面和你說個清楚。”
“呼……”放下孫倩電話,愈彥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幸好,真好,王玫瑰比想像中更快地交槍投誠,讓他大呼僥倖。如果王玫瑰固執己見,非要等董源遠出現才肯交出手中的鉅額財產,那麼結果可能只有一個王玫瑰命喪安泰,董源遠的鉅額財產下落不明。
讓愈彥必須將董源遠的鉅額財產掌管到自己手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只要他接管了董源遠的鉅額財產,就是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就可以從容應對安泰瞬息萬變的局勢。因為愈彥清楚。萬變不離其宗,任何變故或說重大矛盾衝突,不外乎兩個字利益,利益不均時,就是矛盾激化時。
一旦利益均沾,矛盾衝突的癥結化解了,天大的矛盾也會握手言和。所以。掌握了董源遠的鉅額財產,就等於掌握了安泰局勢的一半命脈。
另一半命脈,就是政治手腕了。換言之,是掌握在了安泰的第一號人物張思文手中。
如果他和張思文每人掌握了安泰各一半的命脈,安泰局勢。何愁不破?愈彥心中大定,成敗,就在今晚和王玫瑰的面談了。
眼見要下班了,愈彥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很輕很專業,一聽就是秘書手法。愈彥輕輕咳嗽一聲:“進來。”
“愈大秘,晚上有時間沒有,一起坐坐?”推門而進的是季起。
季起滿面春風,外放之事出人意料的順利,都是愈彥之功。
由此也更讓他對愈彥高看一眼,若非愈彥一手推動,他想都不敢想會是從組織部到主管副書記再到市委一把手,一路綠燈。
儘管對於前往東湖縣擔任縣長,季起並不是十分滿意,但他轉念一想也心滿意足了,在沒有吳麒的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