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兒道:“我現在不想說,也不能說,不過,我敢說,少鏢頭總會有明白的一天,到那時,少鏢頭自然會懂。”
趙小秋略一沉默,挑眉說道:“不管怎麼說,趙小秋仍認為這是大恩。”
黑衣人兒道:“大恩該如何?”
趙小秋道:“大丈夫受人點滴,必報以湧泉。”
黑衣人兒神情一陣激動:“少鏢頭,我說過,這是我一點私心。”
趙小秋道:“那是姑娘的想法,趙小秋卻不敢這麼想。”
黑衣人兒美目中星採一閃:“少鏢頭當真認為是恩,要圖後報。”
趙小秋挑眉說道:“姑娘這是什麼話,趙小秋不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之人。”
黑衣人兒默然不語,良久方道:“那麼,不必有什麼湧泉報,我也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少鏢頭賜以千金諾,答應我兩件事就行了。”
趙小秋道:“姑娘但請說,只要趙小秋能力所及,無不從命,無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是一派感人之真誠。
黑衣人兒搖了搖頭,道:“沒那麼嚴重,這第一件,請少鏢頭莫辜負他日為少鏢頭求情的另一個人……”不知她指的是誰。
趙小秋一怔,道:“姑娘,怎麼說。”
黑衣人兒道:“如果我沒有想錯,當少鏢頭向大先生低頭認錯之時,有可能會受到他四位的門規懲處.必定有個人會替少鏢頭求情,也必會蒙他四位恩准。”
趙小秋挑了挑眉,道:“姑娘,那麼有把握?”
黑衣人兒點頭說道:“沒有把握,我那敢請少鏢頭莫辜負了她?”
趙小秋道:“姑娘,這辜負二字……”
黑衣人兒道:“少鏢頭屆時自會明白。”
顯然,她是不願說明。
人家既不願說明,趙小秋他自然也不便多問,略一沉吟,道;“姑娘,但不知此人是誰?”
黑衣人兒淡笑說道:“她既對少鏢頭有恩非仇,何必問她是何人?”
敢情,這她也不願說。
趙小秋沉默了一下,道:“姑娘,請說那第二件。”
黑衣人兒道:“少鏢頭,這第一件,少鏢頭尚未點頭。”
趙小秋道:“我說過,受人點滴,當報以湧泉,此人既對趙小秋有恩,趙小秋自不敢有所辜負。”
黑衣人兒美目奇光弓閃,道:“我這裡先謝過了……”
頓了頓,接道:“這第二件,比第一件更容易……”
趙小秋截口說道:“姑娘,趙小秋不避任何艱險。”
黑衣人兒道;“這個我知道,但這無艱險可言,我只要少鏢頭將來聽我一次話就行。”敢情這是容易。
趙小秋毫不猶豫,毅然挑眉:“姑娘,只要是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少鏢頭,”黑衣人兒淡然笑道:“我既拔少鏢頭於泥沼,焉會再推少鏢頭下火坑?”
不會,那該絕不會。
趙小秋臉一紅,忙道:“是趙小秋失言……”
黑衣人兒道:“我只要少鏢頭點頭。”
趙小秋道:“趙小秋自無不點頭的道理。”
黑衣人兒美目中奇光再現,道:“那麼,我再謝過了。”
趙小秋道:“姑娘,我又要說了,不敢言謝的是趙小秋。”
黑衣人兒笑了笑道:“隨少鏢頭怎麼說吧。”
頓了頓,又道:“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心事已了,天色不早,不敢多打擾,我要回去了。”
趙小秋突然之間有點窘,赧然說道:“我一無茶,二無酒待客,更讓姑娘站了這麼久……”
黑衣人兒嫣然笑道:“少鏢頭如今不聲色俱厲,氣勢洶洶的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