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幾歲的老人都沒有了,你就算能從河內奪回政權,一個女兒國的國王又有什麼意思。”
“女兒國?”黎洪甲笑了:“這難道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這麼多年來,你們一直騎在我們頭上,以一種施捨者的目光看著我們,仰人鼻息的滋味不好受!”
“難道你們現在就沒有仰人鼻息嗎?誰都看得出來,就憑你們和你們這個小國家根本不敢動我們分毫,背後恐怕有別人的支援,已經打了十年的戰爭,你們難道還沒有看清那個躲在背後的人是什麼樣的嘴臉?就為了那微不足道的面子,還要繼續下去?”
黎洪甲不在反駁,劉文輝說的話他聽的明白。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受到了那個北方強國的鼓動,然而戰爭開始之後,他們就再也不管了。敵國成了一隻替罪的羔羊,只能硬著頭皮支撐,這十年是敵國最悲慘的十年,雪上加霜的經濟已經崩潰,國內勞動力嚴重不足,要想繁盛至少需要五十年的時間。
然而,這點傷疤,對於我們這個龐然大物來說,就好像小拇指掉了一點皮,連血肉都沒有傷到,何況筋骨。戰爭打的不僅僅是勇氣,而是財力和國力,這早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
黎洪甲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不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的父親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作為兒子就得替他報仇!”
“報仇?用幾萬人的性命給你和你的父親陪葬吧?”
“隨你怎麼說!實話告訴你,我的那個計劃已經啟動,無論你們要把我帶回你們國家還是殺了我根本無濟於事,這個時候,那些集結的軍隊已經出發,說不定有些地方已經開戰,我早就想清楚了,河內的那幫傢伙絕不會讓我好過,所以我早有準備!”
劉文輝緩緩站起身:“看來你還是食古不化,也罷,你就把你的國家拖入深淵吧!”
在無名高地休整的第三天,公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打著白起的人,這傢伙是從山腳轉過來的,猛然間出現。高舉著雙手,右手裡握著一面白起,一邊走一邊用蹩腳的漢語大聲呼喊:“不要開槍,我是來談判的,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
哨兵立刻進來報告,何政軍和周衛國全都看向劉文輝。自從和黎洪甲談過之後,劉文輝的心情就不怎麼好!黎洪甲這樣的人渣讓劉文輝的心裡堵得慌,一個不顧全大局的將軍只會讓自己計程車兵做無謂的犧牲,這樣的人要是在國內早就被槍斃百十回了。
“老劉,見不見?”何政軍問道。
劉文輝皺起眉頭:“見,看他們想要說什麼!”
那個打白旗的被帶上了無名高地。來人竟然文質彬彬,帶著一副眼鏡,沒有護衛,隻身一人倒也算個膽大的。走進堡壘,看見對面地上坐著三個人正在烤火,連忙立正敬禮:“邊防軍第8軍代表請求面前你們的總指揮!”
劉文輝抬眼看了那人一眼,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白地:“坐下說。”
那人也不造作,盤腿坐在劉文輝的對面:“我奉命來和您進行談判,想知道指揮官閣下需要什麼樣的要求和保證,才能交換我們總指揮?”
劉文輝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個人,到底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傢伙,被劉文輝鋒利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只要指揮官閣下能放了我們總指揮,一切條件都可以商量,這前面還有七道關卡,每一道都有我們一個連的兵力把守,僅憑指揮官閣下的這點人恐怕衝不出去?所以……”
“放你孃的屁!你們那些烏龜王八蛋還不在老子的眼裡!”何政軍手下發飆:“別以為你們人多,也不打聽打聽爺爺們是幹什麼的,一個連,就是一個團爺爺也不放在眼裡,要想幹掉他們隨時都可以動手。”
那人笑笑,顯然不相信,可礙於自己的總指揮在人家手上也不好說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