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能叫的。」
在軍中,論資歷論年齡論官職,高望都能吊打慕容恪。
慕容恪從昨晚憋到此刻的怒氣,被這兩句話點燃了。他憤怒地衝上前,揮拳直擊高望臉孔。
高望迅疾閃過,右手擰住慕容恪的胳膊。慕容恪猛然掙脫,右腿如閃電,踹中高望的左腿。
奈何高望身高力壯,被踹中了只後退兩步。
慕容恪一聲不吭,繼續衝上前動手。他習武天賦不及兄長慕容慎,也算資質上佳,辛苦練武十年,身手著實不弱。不過,對敵的經驗不豐,也不及高望狠辣。幾個照面就落了下風。
眾人鬥毆的動靜喧鬧聲,很快引來了徐靖。
徐靖一聲怒喝:「都住手!」
慕容恪反射性地停下。高望的拳頭來不及收回,擊中了慕容恪的左肩。慕容恪悶哼一聲,臉色發白,憤憤瞪高望一眼:「世子讓住手,你怎麼還打?」
高望沒理慕容恪,轉頭對徐靖說道:「世子,對不住,末將剛才一時沒收住手,不是有意違抗世子之命。」
徐靖皺眉怒斥:「軍營裡不得無故滋事動手,你們兩個是明知故犯。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各打二十軍棍!」
高望和慕容恪被拖去打軍棍,兩人的親兵們也沒能倖免,齊整整地趴在地上。結實的軍棍噼裡啪啦地落下。
慕容恪疼得直冒冷汗,咬牙硬是忍下了。
轉頭一看,可給慕容恪氣壞了。
高望也在挨軍棍,動靜聽著比他這邊還大一些。高望也在齜牙咧嘴,不過,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裝模作樣。
軍中打軍棍的都是好手,輕重都在下手間。有時候輕飄飄的,能讓人五臟六腑俱碎,有的軍棍動靜大,實則就是皮外傷。躺個天就沒事了。
高望現在挨的軍棍,顯然就是後者。
行軍棍的人也不敢將慕容二公子打殘打死,不過,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慕容恪捱了二十軍棍,屁股都快被打爛了。挨完軍棍,被抬回了軍帳。請了軍醫來敷藥。慕容恪趴在床榻上,疼得眼淚直流。
彭四等人,被打得更重更慘。
「彭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同捱打的死士忍著疼痛,低聲問道。
他們還肩負著「重任」哪!
彭四疼得眼珠子都紅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等傷好了再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