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我一直覺得不過就是個老頭死了,國家何必這麼興師動眾!還要盯他的學生,這個人能做出什麼來。”
他彈了下那個被稱為切斯特·威廉姆斯的照片,黑頭髮黑眼睛,更重要的是面板白得嚇人。約翰覺得這人就是個標準的貴族,什麼事都不會做。
同事哈哈笑了起來:“這話小心別讓頭兒知道,不然他踢死你。記住了,晚上七點,地點在貧民區。”
“是,是。”約翰把檔案壓在頭頂,倒向桌子,朝還在的同事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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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PM 貧民區。
一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從淡黃色的房子追出來。
“哥哥。”
金色頭髮的男人回過來,見到是小女孩連忙走過去把她抱起來:“什麼事,琳達?”
黑色長髮的小女孩搖了搖頭,抓住男人的衣服。
男人笑了一下,抱著她往回走:“你在家睡一會,哥哥馬上就回來,會給你帶好吃的。”
安頓了小妹妹後,金髮男人再度走出來。
他雙手都插|進口袋裡,揹著光整張臉沉浸在陰影裡。臨近晚飯時間,貧民區的過道上幾乎沒有人。男人平靜地走著,彷彿這條過道上只有他一個人發出腳步聲。
可是他這種念頭沒持續多久,對面就傳來另一個腳步聲。
金髮男人抬起頭,迎著他走來的是一個駱色頭髮面帶微笑的男人。
他們相互走近,然後自然地插|身而過。
交疊的腳步聲又逐漸拉遠,金髮男人轉過拐角。
嘀嘀嘀的一陣車笛聲響起,男人側過身,一輛漆黑的車子駛過他身邊。他看著面前車子茶色的玻璃,卻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不過他也沒耐心去探求車裡的內容。
隨著車子的離去,金髮男人繼續往前走。
完全沒見過的人……高貴的車子……
今天看到的東西真奇怪,男人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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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PM 貧民區。
在餘暉正濃烈的時候,一個金頭髮的男人緩慢地從過道的盡頭走過來。
他嘴裡還叼著一根順手摘來的狗尾巴草,雖然一路過來都是微笑,但整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像個活躍的小痞子。
“科裡,你來了——”
一個酒保推開酒吧的木門朝他招招手。
這間酒吧是貧民區唯一的,由史密斯老闆所開。因為它的特殊,讓所有好奇或者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在這裡停留。
當然他們也願意在這個場所在這個多情的夜晚裡宣洩自己的活力。
被稱為科裡的男人不急不緩地走過來,他眨了眨海藍色的眼睛,朝酒保微笑:“今天的聚會開始了嗎?”
“還沒有,你來得正是時候。你的金頭髮還在,不是說要去染新發色嗎?”酒保揉了揉科裡的頭髮,“不過這樣也蠻好的,像只小豹子。”
科裡退了兩步,阻止了酒保這個破壞形象的舉動。
“哦,別這樣,我遲早會去的。要知道我母親也是這種髮色。”
酒保露出個古怪的表情:“我該怎麼評論,叛逆的小男孩?”
“嗨,這都是那個不歸家的男人的錯,我們過成這樣全是因為他欺騙我們跑去大城市。”科裡無謂地聳了下肩。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酒保攬著科裡的肩膀,走進酒吧,“這對於狂歡不好。”
科裡微笑起來:“你是明智的。”
他鬆開木門,失去扶力的木門自然地回來蕩著。
把他們的背影打成一段一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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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PM 貧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