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對自己如此失控感到恐懼起來,他一向對自己的自制感到自豪,怎麼此刻,不!是一碰到她,所有的自制就開始像城牆般倒了下去。
不行!身為一個男人有太多的事情要想,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子弄得如此心神不寧。
他一邊加速賓士,一邊不斷告誡自己,但儘管如此他仍不時低下頭看她的狀況,用輕柔卻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她,不讓她摔下。
轟隆的雷聲將荻蓮驚醒,她眨了眨眼睛,第一眼見到的是靖堯那冒出青髭的下巴,然後她頭枕的是……他的胸膛?
她一驚,不禁坐直了身子,她突然的動作,令跨下的馬不安的跳動了一下,若非靖堯控制得宜,他倆早摔到馬下。
“你在幹麼呀?”靖堯忍不住怒道。
“沒事!”她連忙縮回他的胸膛。“我怎麼會在這裡?”她滿臉通紅的說道。
“你睡著了,在你差點跌下馬摔死之前,我把你抱過來。”
“我……睡著?這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地叫了起來。
“你睡了!”
“沒有!”
“那你怎麼會在我懷裡?”
“……”
看到她一臉震驚的樣子,他不禁在心中暗笑,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面──小迷糊一個,但看到她否定又強板著臉維持自尊的侷促模樣,真是覺得她可愛極了。
在發現自己是真的在馬上打瞌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自己的馬上去了。”她小聲地說道。
“不用了,快下雨了,坐好!我要快馬加鞭了,得趕快找到地方躲雨。”
“嗯!”她聞言緊緊環住他的腰,雖然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但她甘之如飴,因為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令人難捨,她暫時不去想未來會如何,她只想抓住此時此刻的感覺。
還來不及找到避身處,大雨便已傾盆而下,再加上氣溫急速下降,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已成了落湯雞,又溼又冷,好不容易見到一處荒廢的民宅,便立刻策馬衝了進去。
兩人都凍得無法說話,一進屋後,靖堯立刻將馬引至乾燥處,用一些乾草為它們拭淨身子。
荻蓮則在找到幾個乾燥的木頭放好後,但手因凍得發僵,無法燃起火苗,靖堯進來後見狀,看到她全身抖個不停,牙齒不停上下打顫。
“還不快將溼衣服脫下來!”他厲聲說道。“你想凍死嗎?”
廢話,她當然不想,可是她現在手腳真的不靈光嘛!她抖著手想把衣帶解開,可是卻笨拙得可以,他暗咒一聲,顧不得自己也冷得發僵,伸手將她的衣服解開,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傻了,一動也不動呆呆望著他。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來吧?”
她的聲音讓她倏地回過神,她低下頭,他已經將繩結解開,衣服鬆開,裡面的褻衣隱隱可見,她退了一步,面紅耳赤轉過身。“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發一語低下身子開始生火。
她走進小屋中的內室將溼服褪下,從包袱中拿出乾衣換上,當她走出內室時,火已經熊熊燃起,而他……也正打算脫衣服,她臉一紅,正想退回內室時,突然想起他一邊的肩膀受傷,要將這些溼黏在身上的衣服褪掉一定很不容易。
輪到她幫他脫衣了,這個念頭讓她心頭有若小鹿般亂撞。
她走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臉。“我來幫你吧!”
他沒有說話深深望著她酡紅的臉,靜了一下,才將手垂下來。
她先將系在他脖子上的披風帶子解開,然後是繩結、腰帶,在這段時間,他們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但是微抖的手和急促起伏的胸膛,卻透露了兩人內心紛亂的情潮。
她輕輕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