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不是陸為民那小子又有啥事兒找你了?這回又要打聽啥情況?”舒展飛示意自己女兒挨著自己坐下,問道。
“嗯,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打聽誰情況,他想請您吃頓飯,純私人的,他說這樣私下吃飯向你彙報工作時更方便隨意一些。”
舒雅也覺得這似乎有點兒多此一舉,如果陸為民真要有工作上的事情找自己父親,完全可以公事公辦的去拜訪自己父親,但是卻要託自己來繞這麼一個圈子,這讓她都覺得陸為民似乎有點兒其他的意思在其中。
“哦?”舒展飛凝了凝神,想了一想,似乎在琢磨其中奧妙,點了點頭,“雅兒,看來你這個同學是有一些新想法啊,我也聽說他在豐州政壇上也是一個新銳角色,我看過一份資料,說他在雙峰推動鄉鎮企業產權量化改制,力度很大,爭議也很大,看樣子他是不甘於此啊,還有後續動作,行,你幫我和他約好時間吧,讓我見見你這個出類拔萃的同學。”
“爸,你也聽說了他的名字?”舒雅吃了一驚,有些緊張的問道。
“呵呵,雅兒,你這麼緊張幹啥?爭議大未必就是壞事,現在正是改革開放解放思想的時候,從上到下都鼓勵探索創新,只要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都可以嘗試,爭議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說明這個人的思想做法贏得了一些領導的認可,現在連你爸都有些躍躍欲試呢。”
舒展飛笑了起來,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女兒,略帶戲謔的口吻道:“雅兒,你別是單戀上你這個同學了吧?嗯,二十五歲的縣委副書記,而且在地區裡邊聽說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經常聽到地區裡邊領導提到他的名字,我家雅兒眼光還真不錯啊。”
舒展飛在家裡素來很民主,和自己這個女兒也很親近,父女倆說話也從來沒大沒小,舒雅也很喜歡自己父親。
“爸,你別亂講,我和為民只是純粹的同學關係,都有一兩年沒怎麼聯絡了,這一次他也是知道你調到豐州這邊來了,才來找上我。”舒雅有些急了,深怕自己這個老爹要見了陸為民胡言亂語,那才真是丟臉了。
“那你的意思是陸為民這個人很勢利?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了。”舒展飛裝出一副勃然色變的模樣。
“不是啦,爸,我是說我和為民沒你所說的那種關係,以前也有電話聯絡,他有女朋友的,在昌州呢。他這個人性格很開朗大方,人也挺好。”舒雅又氣又急又有些感傷。
陸為民在南潭工作時,幾個要好的同學都說自己和陸為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但是陸為民在這方面有些麻木遲鈍,後來舒雅才知道陸為民在昌州有女朋友,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舒雅也想得開,還是挺喜歡和陸為民通通電話,聊聊天,陸為民似乎一直很忙,兩人見面機會也不多,幾次同學聚會,陸為民都沒有能參加,再後來似乎聯絡也就少了,只知道他調到豐州地委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又下了雙峰。
所以當陸為民前段時間打電話給舒雅時,舒雅也是又驚又喜,即便是陸為民直言不諱的說是想找她幫忙,舒雅也一樣很高興。
見自己女兒有些生氣了,舒展飛才意識到恐怕自己女兒說的是真的。
舒雅也有二十五了,無論是主動追求她的還是介紹認識的都不少,但是女兒都似乎不太看得上,從她如此盡心竭力的為陸為民跑這些事兒,舒展飛覺察到自己女兒恐怕對那個陸為民還真有點兒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舒展飛知道這個陸為民也不是簡單角色,二十五歲晉位縣委副書記,哪怕雙峰是個末流窮縣,但是畢竟是副處級幹部了,這已經創造了昌江政壇的歷史了,估摸著要想把這個男人收服在石榴裙下的女孩子也不少,而且肯定少不了還有些背後有來頭的女孩子。
舒展飛雖然覺得自己女兒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