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準傷害我的玥兒,誰若敢過來,我就扎死他。”老婆婆一手抱著一個襁褓,一手拿著一枚尖銳的金簪驚恐的喊道。
“好,我們不過去,太后你別怕。”一個老嬤嬤輕聲安撫道。
“玥兒乖,母后在,不怕啊。”老婆婆拍著襁褓哄道。
“太后,玥公主睡著了,我們送她回寢殿睡吧,外面風大會著涼的。”老嬤嬤悄悄往前走了一步,輕聲勸道。
“不對,我剛還聽見玥兒笑呢,她要陪母后看錦鯉呢。”老婆婆垂眸看向襁褓,又往後退了一步,老嬤嬤不敢再往前走。
“玥兒,你怎麼渾身是血啊,你醒醒,醒醒啊!”老婆婆忽然顫抖起來,抱著襁褓的手猛地一鬆,撕扯著自己灰白的頭髮哭的撕心裂肺。
落兒這才看清,那襁褓中根本沒有嬰孩,只是包著一團衣服,看來這個被喚作太后的老婆婆是得了失心瘋。她若是在這樣往後退,必會跌入池中。
落兒四處張望,見離老婆婆不遠處的池邊有棵樹,她趕緊悄悄的溜過去躲在樹後,等待機會將她拉回來。
“玥兒,別怕,母后來陪你了,你等等母后。”太后傷心欲絕的從頭上拔下一枚金簪,抬手就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太后,不要啊!”老嬤嬤悲痛的喊道。
落兒趕緊從樹後閃出來,上前用力抓住太后的手腕,還好及時,金簪只刺破了外衫。癲狂的太后卻突然定住,呆愣愣的看著她衣袖滑落露出的潔白手臂上的牙月胎記。
“玥兒······”太后輕喚一聲,腳下被踩松的泥土突然崩塌,身子往後一仰,落兒也被連帶著拉入花池之中。
可憐她根本不會游水,在水裡胡亂撲通著,好在那些侍從救太后時,沒忘記順手拉她一把,太后被救上來後,一直昏迷不醒。
太醫來了一屋子,王上王后也從前頭的宴席上匆匆忙忙的趕來,似乎是情況不太好,眾人一心都在昏迷的太后身上,也沒人管她,落兒只好穿著溼淋淋的衣服繼續找回路。
莫陵等了許久都不見落兒回來,心下焦急,但宴會已經開始又不好隨意離開,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便急忙朝門外走去,剛走出殿門忽被一內侍攔住,道:“殿下留步,王上有請。”
莫陵皺眉,這王上除了自己年少時初到北玄國見過,此後便再無交集,今日怎麼想起召見自己了,王命不可違,莫陵也只好跟著內侍前去。
內侍將他帶到一處僻靜的偏殿便退了出去,莫陵看著這屋內的擺設陳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心下便知這並不是王上召見,便轉身想要離去。
“既然來了,何必這麼快就走。”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暗沉的男聲。
莫陵轉身看去,只見來人渾身罩著一襲黑袍,臉也被遮的嚴嚴實實。
“你是?”莫陵隱約感覺來者不善。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辭了。”莫陵微微拱手說道。
蒙面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微笑道:“我有一事,還想請殿下幫忙。”
“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質子,不知能幫你什麼?”莫陵自嘲的笑道。
“將這封信以你的名義送往西武國使臣下榻的驛館中。”黑衣人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給莫陵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莫陵冷笑,這封信若沒什麼貓膩,為何要用自己的名義去送,這明擺著不是什麼好事。
黑衣人冷冷的抬眸看了一眼莫陵,威脅道:“當今王上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卻清楚你不過是一個冒充西武國太子的不受寵皇子,早就是一顆棄子,我若想要你和你身邊的人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你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但想必你不想你母妃也跟著你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