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華胥微微有些氣惱,自己怎會這般失態,差點就殺了落兒,他心中即悲又痛,小心的靠近落兒,想去撫慰這受驚的少女。
“別過來,不要殺我······”落兒驚恐的往後退著,腳下不小心踩到一支不知是誰遺落在城樓上的竹簫,一個後仰便翻過欄杆往樓下墜去。
“落兒!”華胥驚呼一聲,飛身而去抱住落兒,飄飛在半空中。
玄衣男子衣袂飄飄,長髮飛揚,似那遺世而獨立的神邸,落兒一時間竟不知身在何處,只是緊緊抓著男子的衣袖,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
“別怕,沒事了。”華胥抱著少女落在鐘樓下方一棵參天古樹的粗枝之上,輕聲安慰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般的神通?”落兒在華胥的懷中膽戰心驚的問道。
華胥不敢放開懷中的少女,怕她又出什麼意外,只得抱著她坐在粗枝之上,嘆然說道:“我若說我是天上的神仙,你可信?我若說我剛才是不小心推了你,你可信?”
“那你還是那個教我讀書認字的師父嗎?”
落兒聞著男人懷中熟悉的蘅蕪花香,心中的驚恐和慌亂漸漸淡去,受了剛才那三番兩次的驚嚇,本就舊傷未愈的少女,此刻只覺頭暈腦脹,身體乏力,雙眼忍不住迷濛起來。
“別害怕,我一直都是落兒的師父,從未變過。”華胥輕輕撫摸著少女的頭髮柔聲說道。
“那我便信。”落兒輕聲的說罷,便昏睡了過去。
華胥抱著懷中的少女靜靜的在樹上坐了須臾,便飛身將落兒送回了王宮,為了不讓人疑心,特地將她放入了倒塌的斷牆壘起的大縫隙中。
“怪不得息臣說你近日總是不見蹤影,原來是偷偷下凡來助雲渺歷劫啊,只是你也不必把自己弄的這般庸脂俗粉吧,瞧你那張比醜強不了多少的臉,真是一點審美都沒有。”
身後忽然想起一道戲謔的男聲。
華胥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那喜歡看他笑話的東隅,“你來幹什麼?”
“不是我要來,是糖糖循著你的神澤找來的,我只是擔心這小東西被山精妖怪給抓去生吞了,便跟著過來照看一二罷了。”東隅對著停在自己扇面上的糖糖咪咪笑道。
可那小傢伙確是朝他吐了吐舌頭,鼓著腮幫子飛到了華胥的肩頭,明明是這八卦不著調的上神把這它拐到凡間的,如今倒把黑鍋甩它身上,這老神仙也不害臊。
“這雲渺在凡間歷的什麼劫啊,怎麼連胳膊都給弄沒了,還有這廢墟看著怎麼像是你的傑作啊,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你把人家的房子都給拆了。”東隅看著一臉凝重的華胥打趣道。
“若覺得口中的長舌比較累贅,本尊不介意幫你解決了。”華胥斜瞟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東隅冷聲道。
“額,不勞神尊惦念,我還想留著這三寸不爛之舌多嘗些美酒佳餚。”東隅訕訕笑道。
“你看熱鬧便看熱鬧,不要隨意插手雲渺的命劫,不然······”
華胥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隊宮廷衛隊匆匆行來,忙拉著東隅隱身而去。
慈寧殿內,不知睡了多久的落兒悠悠醒來,怔了半刻,腦海這才清明瞭些。
昨夜的記憶忽然湧入腦中,她有些迷懵,這世上真有神仙?自己竟拜了神仙做師父?
怪不得師父那麼厲害,但一想起昨夜地震屋塌,她又不得一陣後怕,凡人在神仙眼裡不過螻蟻,若哪天自己惹師父不高興了,那豈不是瞬間就要化為灰燼。
落兒如是想著,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佩姑扶著老太后走了進來,見落兒已醒,老太后忙雙手合十,禱告道:“多謝佛祖保佑,助我兒逢凶化吉。”
佩姑扶著落兒靠坐在大軟枕上,笑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