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們井然有序的為每桌送上筆墨紙硯,待一切準備就緒,越鼓響起,八位少女便蓮步慢移。
“小姑姑,我剛才寫了個極難的花謎,保證沒人猜的出來。”南止咬了一口手中的糕點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些公主伴祭有不少是本國的大才子,你可不要得意的太早,小心等會哪位公主捉弄你,問你些尷尬的問題,看你如何是好。”落兒抿嘴笑道。
“別小瞧我,小姑姑你還是早點想好該問那些伴祭什麼問題吧。”南止放下手中的糕點,端起茶杯慢慢的小酌著,瞧著場中不斷變換位置的花娥捧花而舞,煞是有意思。
片刻越鼓聲停,手捧百合的花娥停在了鵝蛋臉的藍衣公主案前,只見她盈盈施禮,從捧花中取出一花箋,朱唇微啟,念道:“入門無犬吠,打一字。”
鵝蛋臉的藍衣公主的伴祭長相硬朗,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爽朗人,他摸了摸腦袋,想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公主,無奈道:“猜不出。”
“公主,請飲。”花娥施禮道。
鵝蛋臉的藍衣公主搖頭淺笑的端起酒杯,正要飲盡,忽然被身旁的伴祭攔住,只見他搶過酒杯道:“常玉公主身子不好,御醫囑咐不能飲酒,這杯酒便由奎行代飲了吧。”
說罷,便仰頭一飲而盡,常玉公主目光溫柔的望著身邊的看著外粗內細的男子,嘴角盡是甜甜的笑意。
“在座哪位知道這謎底答案,猜對了便可以向奎行公子提問。”
大祭司話音剛落,紫衣圓臉的公主伴祭便說道:“是一問字,可猜對了?”
“正是,請公主提問。”花娥施禮道。
紫衣圓臉的公主,看了一眼朝她眼神示意不許為難奎行的常玉公主,不由促狹的笑問道:“奎行,你是不是喜歡常玉公主啊?”
奎行一愣,隨即線條硬朗的方臉上竟爬上兩道紅暈,在他微黑的臉盤上極其明顯,常玉公主則是怒目瞪著一臉壞笑的紫衣圓臉公主。
“快說啊,願賭服輸,可不許耍賴。”紫衣公主催促道。
奎行撓了撓頭,又看了一眼身邊柔弱的小女子,他認真的憨笑道:“喜歡,等這次我在西北打了勝仗就請陛下賜婚。”
常玉公主紅了臉也紅了眼,兩人在桌下的手緊緊相握著,落兒看著兩人幸福的對視,不由想起莫陵,心裡難免有些羨慕,有些話她藏在心裡許久,卻不知如何開口。
“好了,繼續吧。”大祭司話畢,越鼓響起,花娥重新在殿中翩翩起舞,南止瞧著那個手捧自己花謎的菡萏少女,猜著她會停在誰家的桌案之前。
這時越鼓停,一手捧玫瑰的花娥卻在他們案前停下,少女從花束中取出花箋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打一詞。”
南止摩挲著掌中的酒杯,皺眉沉思了片刻,見眾人都瞧著自己,有幾個異族公主和伴祭等不及都開始催促起來,而他還沒什麼頭緒,不由漲紅了臉。
落兒見他面色有異,便眼神詢問他如何,南止微微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落兒瞧了一眼四下的人,見他們都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便對南止覆耳輕輕說了兩字。
南止緊皺的眉頭微展,似乎這個答案還挺契合。
“答案是無意。”南止仰頭飲盡杯中的酒,大聲說道。
慕容庭聽到這二字,不由看了一眼對面安靜的落兒,嘴角微挑。
“答案正確,請公主嚮慕容公子提問。”花娥微笑說道。
落兒微怔,對面的慕容庭起身微微執了一禮,落兒忙起身回了一禮。
見他面上雲淡風輕,似乎對世事都瞭然於胸,周身繚繞著一股清高孤傲的氣息,又聯想起他出的謎底,不由開口問道:
“敢問慕容公子你心中的無意可是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