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手下佩服。”黑衣人恭維道。
莫陵與母妃分離多年,如今突然得知這樣的訊息,心中不免起伏不定,酸澀痛苦。
奈何如今他毫無自由可言,從小就被圈養在長林別府內,小時候唯一一次偷跑出去,被抓回來後差點被打斷了腿,如今大了那些人看管更是嚴密,送出情報談何容易。
落兒求了一個宮娥將她帶到壽宴的宮殿,只見參宴的人都走光了,只剩內侍們在收拾殘席,一陣風吹來,溼透的身子微微有些涼,她環抱著自己無助的坐在宮殿的石階上。
“哥哥怎麼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了?”鼻間有些酸楚的自言自語道。
“誰讓你亂跑的。”一件外衫輕輕的搭在她的身上,是她洗衣常用的皂角香。
“哥哥!”落兒高興的回頭喚道。
“你怎麼渾身溼透了?”莫陵替她理了理鬢間溼透的秀髮問道。
“我迷路了,然後遇到太后要自殺,我就去救她,再然後我們兩個都掉水裡了。”落兒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衫道。
“你救了太后?聽說自從玥公主死後,她便瘋癲了,她沒傷到你吧?”莫陵在落兒身上四處打量道。
“沒有,她其實挺可憐,抱著個團著衣服的襁褓當女兒,看她哭的那麼撕心裂肺,我都有些心疼。”落兒想起太后那灰白的頭髮,絕望的哭聲,不由心裡又是一酸。
“即便她瘋癲了,也是太后,比我們都過的好,同情對於他們這些貴人是最廉價的。”莫陵冷冷的說道。
落兒瞧著他眼底的冷漠,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回到長林別府,待落兒換上乾淨的衣服,四下無人時,莫陵便從袖中抽出那封信交到落兒手中。
“我已經花錢讓李嬤嬤幫著準備一些吃食,你等會把這封信藏在食盒下層,送到靖寧街西武國使臣住的那家驛館裡,若有人攔著,你就說是莫陵殿下體恤使臣辛苦,特意備了些酒菜送來給使臣解乏。”莫陵對落兒叮囑道。
“這是什麼信啊?”落兒好奇的問道。
“我寫給父王的家書,你千萬要送到使臣手裡,不要被人發現,不然我們又要被欺負了。”莫陵告誡道。
“知道了,哥哥放心。”落兒將信揣進胸口的衣襟內便出了門。
莫陵望著落兒的背影,心裡隱隱有些擔憂,落兒單純善良,本不是做這事最佳人選,但他身邊再無其他可信之人,只能讓落兒冒險一試。
待到天黑,莫陵正焦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時,一隊士兵突然衝進府內,說他與西武國暗通訊息,密謀燒燬北玄國東大營的糧草,王上下令將他打入死牢。
天牢之中,落兒渾身被打的鮮血淋漓,這些人說她是西武國的細作,幫著質子送情報給使臣,可哥哥明明說那是一份家書,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要見莫陵殿下!”落兒嘴角流著血說道。
“那個質子早就被打入死牢,自身都難保,你還是乖乖供出隱藏在北玄國內的其他細作,或許王上還能給你留個全屍。”獄卒冷笑道。
“打入死牢······”落兒呢喃著,似乎不太相信這突然的變故,先前他們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都變成了階下囚。
“不用審了,刑部剛送來的文書,後日斬立決。”一個獄官走進來說道。
他輕浮的用鞭子挑起落兒的下巴,笑道:“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坯子,若不是被打的皮開肉綻煞了風景,老爺我還想在你死之前讓你做回真正的女人呢。”
落兒用力將下巴從那骯髒的鞭子上挪開,心裡不斷生出涼意,她就要死了嗎?那哥哥怎麼辦?師父怎麼辦?
她還有好多話沒跟哥哥說,她還沒找到師父,老天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