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遠些比較好。
華胥轉身在桌邊坐下,淡淡道:“她的情劫想必你已經知道,雖然她最後必然會經歷那些傷痛,但如果現在能少投入一分,將來的痛便也能輕一些,這是我這個做師父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
東隅捋了捋胸前飄逸的長髮,挑眉道:“我不過是去湊個熱鬧,跟我解釋沒用,那小丫頭又不懂,現在保不齊還在生你氣呢。”
“你這話似乎有弦外之音,看來剛才那道天雷力道小了些。”說罷,作勢又要來道滾滾炸雷。
“什麼弦外之音,我怎麼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看。”東隅趕緊退後一步,翻著白眼說道。
華胥看著東隅一臉玩味的表情,臉更黑了幾分,轉頭對窗外吩咐道。“息臣,將那三清池給封了,誰都不準踏足一步,若有違者,你就去南天門守崗不必回來了。”
息臣眼神幽怨的看著手裡剛取來的楓林褶衣,心裡的愁悶無人訴說,只得哭喪著臉去將那三清池的結界加了一層又一層。
因南落長公主頻頻遭雷擊,老太后便取了長公主的生辰八字讓欽天監藉著星斗運轉算一算女兒的命格,看她是不是命犯小人。
老欽天監令眯著眼看著夜空中零星的幾個亮點,手指不斷掐算著,半晌才神色嚴肅的告訴老太后,長公主是命裡缺水,這才總遇雷擊。
如此這般,老太后便讓女兒搬去宮中的湖心閣居住,四面環水只有一道長長的棧橋與湖岸相連,這下子算是補足了水。
美人憑欄眺望,湖面如鏡,偶有微風略過,吹皺一池碧水,鯉群淺遊,猶如一朵潛水紅蓮,忽有一朵秋菊墜下,驚的紅蓮散盡,只餘一兩條圍著落花嬉戲。
“主子,再揪下去這盆菊皇就要禿了,這可是太后特地送來湖心閣給您賞玩的。”紅袖看著公主瞅著湖面發愁,手裡卻是沒閒著,不由開口提醒道。
落兒輕嘆一聲,將手邊的花盆往旁邊一推,扯著秋菊的花瓣一片一片往湖中扔著,這已經是母后第四次給自己安排相親了,真病假病已經推了好幾回,再推諉不見母后該生氣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