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給刮擦上的血跡,赫然沾在粉紅的被面上。
隨侍的兩名宮女已經失聲輕呼。
我忙瞪她們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顏遠風吸一口氣,將我推到一旁的夕姑姑懷裡,掀開狐狸皮墊子,猛地拉開坐椅面子。
一道寒光從椅下飛出,卻被另一道更絢目的劍光迅捷壓住。
顏遠風的寶劍,已經指在椅下那人脖子上。
竟是挾持過杜貴嬪的那個黑衣男子。
下次更新時間:不確定。
皎皎25日晚上的飛機去香港,29日晚才能回來。
皎皎會儘量找機會上網更新,但說不準啥時會更哦!香港對我來說陌生得很,不曉得到那邊後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文債啊文債,我到底欠了多少的文債?估計很多讀者在背後罵我吧?偷偷爬一邊哭去了。
33故國篇:第七章 清霜滿天逸狂客(三)
他慢慢垂下刀,面色蒼白,另一隻手捂著前胸,汩汩鮮血正從指fèng中溢位。一雙深凹的眼,墨藍如風雨將至前的大海。緊咬的唇,已經泛起青紫。
顏遠風吸一口氣,迅速回頭看我一眼。
車廂裡有了這麼大的動靜,想必車夫多半也聽到一些了。
我剋制住自己的驚駭,坦然一笑,大聲道:&ldo;夕姑姑你也真是,叫你端杯茶也能弄翻,莫不是給那些刺客嚇壞了?顏叔叔,快來幫收拾收拾!&rdo;
顏遠風答道:&ldo;來了。&rdo;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隻素青的物事扔給那男子,迅捷將椅面蓋上,將一切恢復了原狀,方才收了劍。
我鬆一口氣,依舊坐回椅上,扭頭向兩名宮女低聲道:&ldo;你們什麼都沒看見吧?&rdo;
這兩名宮女,一個叫襲玉,一個叫小雁,原是自幼隨了我的,雖是膽小了些,倒還算忠心,都按緊了胸口,點頭稱是。
但只要想著屁股下坐著個大活人,心裡總不是太舒服。坐立不安一會兒,我將襲玉小雁趕到一邊,自己在側椅坐了,悄聲問顏遠風:&ldo;剛才你扔給他的是什麼東西?&rdo;
&ldo;傷藥。&rdo;顏遠風輕聲答道:&ldo;回宮後不要出聲,入夜後我設法把他送走。&rdo;
我點點頭。這麼樣一個人,分明是宇文昭的死對頭,帶入宮中自然也是禍害,一不小心,必然會連累我和我母親,當然得儘快請走。顏遠風在宮中這麼久,各門侍衛自然是熟的,又一直是母親和君羽信用的心腹,自然有法子悄悄將他弄出去。
一回宮中,我便忙不迭跳下車,向顏遠風使個眼色,自顧奔回昭陽殿。
母親見我回來得早,有些訝異,我悄悄將緣故和她說了。
母親皺眉沉思:&ldo;咦,這些人會是哪路的人馬?自然不會是我們肅州的人。我只怕宇文昭起警惕之心,一向跟你外祖和舅舅說了,叫不要輕舉妄動。莫非是瀏王皇甫君卓的人?前些日子瀏王那裡放出話來,說你弟弟雖是嫡子,卻是弒君叛賊宇文昭所立,因此名不正言不順。宇文昭聽說,派了蔡稟德前去討伐。聽說兩軍正在瀏河一帶激戰,未分勝負,宇文昭正準備把宇文弘兄弟派去。瀏王軍馬不如宇文氏強大,因此派人刺殺,來個釜底抽薪也說不定。不過,也可能是晉國公安世遠。安世遠雖然略嫌庸懦,可手下強將如雲,三個兒子均非池中之物。尤其是他的二兒子安亦辰,據說出世時有人親見有星辰自天落於產房之中,因此取名亦辰。&rdo;
&ldo;這些事,只是說說而已。父皇還是真龍天子呢,還不是……&rdo;我鬱鬱地說。
母親神色頓時淒涼,慢慢兒說道:&ldo;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