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綠竹點點頭,“那也是。”可心中忍不住猜測,難道大姨透過外婆,要跟文媽媽借錢?按道理應該不至於,那天周福寧聽到大姨抱怨的,是外婆不願意借錢,並且讓文媽媽也不要借。
見文綠竹似乎在擔心,周福寧不由得道,“應該沒什麼事的,你如果擔心,大可打電話問劉晴。”
“嗯。”文綠竹點點頭,沉吟片刻,問,“你上次不是買了給晨晨學習的牆紙嗎?用起來怎樣?”
“我覺得還不錯,可是晨晨害怕這種突然冒出聲音的玩意兒。”周福寧笑著說道,她還沒反應過來,見文綠竹再三給自己使眼色,想了又想才明白,又問了一句,“要不你帶樂樂暢暢過去玩玩?”
“好啊,等會兒我過去。”文綠竹點點頭,然後揚聲叫裡面的月嫂把嬰兒車推出來。
不一會兒月嫂把嬰兒車和相關的東西收拾出來了,文綠竹便把樂樂和暢暢抱進嬰兒車,去了文媽媽家裡。
周福寧把文綠竹送過來的嬰兒大床靠在牆邊鋪開,然後和文綠竹依次把三個胖寶寶放進去,讓晨晨按著牆上的幼兒教學圖,又按開了旋轉小木馬給樂樂和暢暢看。
文綠竹見安頓好三個小的了,這才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
“劉晴,你大姑到你們家去了嗎?”文綠竹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劉晴回道,“對,是回來借錢的。”接著又壓低聲音,“這事你最好假裝不知道,省得大姑到時不顧臉面問你借。”
“你知道她借錢做什麼嗎?”文綠竹又問。她倒不怕大姨跟她借錢,大姨知道謝家“沒錢”的,不可能會伸手借。
“雖然我媽我奶她們想瞞著,但是我卻是知道的。”劉晴有些得意,“我跑去偷聽,聽到了。大表哥去賭場跟人賭錢,欠了一大筆債,現在賭場老闆催債來了,揚言不給錢,就要大表哥一隻手。”
文綠竹大吃一驚,“大表哥以前不賭錢的啊,現在怎麼就去賭啦?還有,外公外婆真的不願意借錢嗎?”怎麼說也是外孫,外婆不可能那麼狠心啊。
文綠竹開了擴音,周福寧也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聽到這裡也是有些不解。
外公外婆雖然有些偏心,但是很多時候是一碗水端平的。而這大表哥的事,已經不是偏心的問題了,沒錢就得丟了一隻手,外公外婆怎麼都得幫忙吧。
劉晴回道,“大姑自己也沒拿錢,她把錢拿去跟人炒股了,前些日子說套牢了拿不出來,這幾天說股票正在漲,能賺到錢,又捨不得拿錢出來,讓我們家先拿出來借給她救急。”
她說到這裡,語氣顯得十分不屑,“還有,舅公之前不是也分了房子給他們嗎?他們也捨不得賣掉房子,思來想去,都是回來求助。你們說說,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那現在怎麼了?外婆不願意借錢,大姨就來鬧嗎?”文綠竹又問。
劉晴回道,“可不是麼,不過怎麼鬧我也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輩都被趕出來了。我跟你們說,幸好張彬走了,不然讓他看到這樣的事,我都沒臉和他走下去了。”
“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別放在心上。”文綠竹安慰道。
其實她能理解劉晴,因此這安慰的話就說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
雖然婆家沒說什麼,但是來來去去都是這些糟心事,人家心裡肯定有想法的。沒說,只不過人家不想提這些事而已。她現在雖然厚著臉皮當做不知道,但是心理上總歸不好受。
“可人家會覺得有這樣的親戚後患無窮啊。”劉晴嘆口氣,又義憤填膺,
“真是氣死人了,如果是救急的錢,不說我爺我奶和我爸媽了,就說我自己,都願意週轉拿錢出來借他們。可是這是賭債啊,賭債啊!而且他們本身也有能力償還,就是不願意拿出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