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一下子萎靡起來,他知道自己從前沒少針對裴絕,他們夫妻確實沒理由幫他,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沒有踩他兩腳已經不錯了。
雖然父親與靈隱寺的主持商量過,不將這件事外傳,可侯府裡的人都在場,他們已經把他釘在恥辱柱上,認為他就是與柳姨娘通姦的那個人!
裴三郎將酒罈裡的酒一飲而盡,沮喪道:“對不住,我沒有逼你的意思……”
聽裴三郎居然學會了道歉,虞鳳之倒是有點意外。
“謝謝你們沒有趕我出去……迎春的身體,還是要……麻煩弟妹……”
說完這話,裴三郎費力地站起了身,打著酒嗝兒一步三晃地走出了晴蘭院。
虞鳳之和裴絕並沒有去安慰他,只是叫阿歡收拾了一下院子。
阿歡是個心軟的,將裴三郎碰歪的花扶好後,走到虞鳳之身邊問道:“夫人,真的不打算幫三少爺查清這件事麼?三夫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他和離啊!?”
虞鳳之伸手颳了一下阿歡的小鼻子,“你就不怕這都是裴三郎裝出來的!”
阿歡驚訝道:“會麼?那三少爺裝得也太像了些!”
虞鳳之無奈看了眼這傻丫頭,阿離說的沒錯,這丫頭真的容易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其實虞鳳之心裡已經有了盤算,只是阿絕第三次用藥的時間馬上到了,什麼事情都比不上給阿絕治病重要。
本打算一切事情都等阿絕用過藥再說,不料第二日就出了大事。
田安婉自盡了。
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天還未亮,虞鳳之聽到阿歡稟報,忙與裴絕一起出了院門。
阿歡走在一邊為兩人提燈照路,低聲道:“奴婢聽聞是夜裡割了脈,二少爺感覺到手邊黏糊糊的,就被驚醒了,這才發現二少夫人出事了!已經叫了大夫,現在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虞鳳之與裴絕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疑惑。
田安婉是自盡還是被裴二郎滅口了?她是裴二郎的枕邊人,定然知道些別人不清楚的秘密。
虞鳳之忽然想起那日田安婉在萬迎春身邊說的話,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萬迎春會好起來的!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要揭發裴二郎,然後被滅了口?
兩人心情有些沉重地來到了婉華院,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人。
靖軒侯撐著病體坐在堂中央,看見虞鳳之與裴絕過來,竟然鬆了口氣,“你們來了!”
兩人給靖軒侯行了禮,靖軒侯擺擺手,示意她們不用行這些虛禮。
虞鳳之也不在這個時候講究規矩了,急問道:“父親,二嫂怎麼樣了?”
靖軒侯眼眸中劃過一絲沉痛,“雖然止住了血,可卻一直昏迷不醒,諸葛太醫說情況不太樂觀!”
虞鳳之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並不舒服,她聽說過失血性休克會導致腦細胞壞死,有可能讓人陷入深度昏迷,甚至成為植物人。
在這樣的醫療條件下,與宣告死亡沒有太大的差別!
虞鳳之皺眉問:“父親,可知二嫂這是為了什麼?”
靖軒侯長長嘆了口氣,將一封書信遞了過來,“這是老二媳婦留下的。”
虞鳳之接過書信,與裴絕一起看了信中內容,越看越是心驚。
“這怎麼可能!?”
看到最後,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靖軒侯,“兒媳不信這些事都是二嫂做的!”
這封信,是遺書,也是認罪書。
信上寫明是她發現柳姨娘喜歡裴三郎,於是利用她的這份喜歡來害萬迎春。
原因是為了爵位,也因為嫉妒,她嫁入侯府多年,一直沒能懷上自己的孩子,得聞三弟妹先一步懷上了孩子,她就嫉妒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