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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容貌和三年有幾乎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般溫潤如玉人淡如ju,笑起來雲淡風輕,讓我心醉神迷。恍惚便覺得,這三年的歲月,我們似乎從不曾分開過,對他當日不告而去的怨恨更是煙消雲散。

他依舊溫柔待我,我依舊傾心待他。彼此的愛意如十四歲那年的暮春青糙,蓬勃芬鬱。

是的,是愛意。時隔三年,我已經十七歲,年長到足以意識當年我對他的感情,絕不是兄妹或朋友那麼簡單;我也可以斷定,他對我,也沒有那麼簡單。

當日離別時,他說,三年後,他來找我。到時,若我還要他留在我身邊,他就再也不走了。如今,我是不是可以將這話當作一種承諾?

於是,在這樣囚困著的日子裡,看到白衣成了我唯一的安慰和愉悅。

我的身體雖是懨懨的,卻知自己絕不是什麼絕症,更犯不著白衣那樣的回春妙手來醫。但奇怪的是,安亦辰似看不出我的病勢情形,一直讓白衣幫我醫著,而他自己自那日帶白衣來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曾出現。

這一日,我臥床也有七八天了,終於找著了小素小九都不在的機會,悄悄問白衣:&ldo;我的傷病差不多都好了,安亦辰會不會識破我在裝病啊?&rdo;

白衣將我的手輕輕握住,有些得意地輕笑道:&ldo;不會啊,我開的方子,是治一種很難纏的壞血病的方子。那種病也沒什麼大的症侯,就是整個人倦怠厭食,臉色發白,脾氣暴躁,嚴重時也會吐血。安亦辰那般小心的一個人,定然會拿我的方子出去找名醫推敲,再加上你的表現,我敢保證,十個名醫會有九個告訴他,這人得了很嚴重的壞血病,要好好調理。&rdo;

我伏在錦衾上格格地笑,道:&ldo;還有一個會識破麼?&rdo;

&ldo;還有一個會認不出這是治什麼病的方子。&rdo;白衣笑將我的手捉到鼻間,嗅了一嗅,道:&ldo;這種病發病率不高,很容易和一般的傷病混淆起來,如果遇到庸醫,常會當成普通病治,然後十個會治死九個。所以之前幫你看病的大夫看不出你得了&l;壞血病&r;,安亦辰只會認定他們無能,絕對不會想到我是有意誤診。&rdo;

他的鼻息拂在我的手上,蘇蘇癢癢,連心都蕩漾起來。我無心再聽他說話,事實上,我只要知道我的白衣很聰明,可以順利騙過安亦辰也就夠了。怪不得安亦辰這些日子絕不再來聒噪我,敢情把我當成是快死的人,估計也懶得和我計較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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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系統近期瘋狂地抽風,把皎都快給抽瘋了!

讀者們的留言我在後臺都能看到,並從後臺回復過了,但文後顯示不出來,只怕要等系統恢復過來才能看到了!

101飛花篇:第二十一章 曹營鏗鏘又逢君(四)

&ldo;白衣,你當年說的話還算數麼?&rdo;我把食指從他的掌握中逸出,輕輕拂弄他俊挺的鼻尖。

&ldo;什麼話?&rdo;白衣柔聲說著,微笑捉我不安份的手。

&ldo;你說,三年後,若我還想你留在我身邊,你就永遠都不走。&rdo;我心情激盪,甚至有幾分緊張地將他的手拖到我的唇邊,輕輕一吻。

白衣全身都似僵住了,寧和濕潤的眸子霎那風起雲湧,柔情漫漫中是細碎的疼痛和憐惜,那樣清晰地映照在我的瞳仁。

&ldo;你願意,我留在你身邊麼?&rdo;白衣問。

我不說話,只頭挪了一挪,靠近他的懷中,去嗅他胸膛溫暖中的青糙氣息。那種氣息,讓我沉醉。

當年沉醉,如今更沉醉。只為我已不是那個十三四歲的懵懂小女孩,只為如今的白衣那更加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