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入死,我總是叫他二公子或連名帶姓呼著,的確是生疏了,遂低低問道:&ldo;你願意做我的哥哥麼?&rdo;
安亦辰立刻睜開眼道:&ldo;不做。我只做你的夫婿。&rdo;
他想了想,忽然眉眼彎彎:&ldo;不然,做你情哥哥也成……啊!&rdo;
他眉眼彎彎的一瞬間,我趁他不留意,把鐵蒺藜一下子完全挑出來了。
安亦辰痛得渾身戰慄,慘笑道:&ldo;你這個尖牙利爪的!想謀殺親夫麼?&rdo;
我懶得和他扯淡,用布條將他傷口緊緊縛了,才放下心來。再看安亦辰,懶懶躺於糙叢中,雖是口上還在佔著便宜,卻已氣息微弱,星目微闔,顯然是筋疲力盡了。
我也半躺下來,用帕子小心為他拭著汗,輕撫他因疼痛而緊皺的眉心。
&ldo;親一親我,好麼?&rdo;安亦辰忽然輕輕道。&ldo;我真的疼得很。&rdo;
我怔了怔,正要離他遠點,安亦辰已伸過他的手臂,挽過我的頭,依舊閉了眼,淺淺地親吻我。
我沒下午那種怕他一去不回的激情,自是不再去回應,卻也不想再拒絕他。他為我受那麼大的苦……
而安亦辰只是淺淺吻著我的唇,似已滿足,呼吸漸漸和緩過來。
我正略略放心,想推開他之際,安亦辰忽然迅速坐起身來,側耳傾聽。
我驚道:&ldo;怎麼了?&rdo;
安亦辰面色慘白而凝重,苦笑道:&ldo;有人追來了。去牽馬已來不及,我們沿糙叢先走,看能不能找地方藏一下。&rdo;
這時,我也聽到了漸行漸近的馬蹄聲,似乎有很多匹,只怕人數不少,忙挽起安亦辰來,借了灌木的掩護,沿了糙叢只顧向前奔走。
自覺走了好長一段,前方已沒有了灌木糙叢,正想著下一步往哪裡走,忽聽前面一聲冷笑,一個黑衣蒙面人立於眼前,呼道:&ldo;兄弟們,他們在這裡呢!&rdo;
我正驚怒時,安亦辰已放開我的手,低聲道:&ldo;我攔住他們,你設法逃走。&rdo;
逃?這麼深更半夜,前後俱是敵兵,我往哪裡逃?
而安亦辰只是痛憐而無奈地深注我一眼,已揚手,出劍,正向立於跟前的黑衣人攻去,但出手已遠沒有白天所見那般迅捷了。
他已被追殺了那麼久,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敵得過那許多如狼似虎的敵兵?
側面,又衝過來四五個黑衣人,直向安亦辰撲去。我驚叫道:&ldo;小心!&rdo;
這時,我的手臂忽然被抓住。
一隻茸茸滿是汗毛的手,手背還有顆豆大的黑痣。
我大驚,忙要扭頭看時,一道冷冷氣息傳來,一把鋼刀迅速架到我脖子上。
&ldo;放開我!&rdo;我正要掙扎,那人森然道:&ldo;你想死麼?&rdo;
那把鋼刀略略一動,離我的面板更近了,幾乎感到脖上細微的茸毛,被刀鋒拂過的森涼驚怖。
我所有的憤怒和喝罵不得不縮了回去,一層層粟粒直往上浮泛。我不想死,我腹中還有個鮮活的小生命,蕭採繹唯一的一點骨血。
&ldo;安亦辰!&rdo;我身後的人高聲喝著,語帶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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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更得又慢,寫得又吃力不討好,某皎還是希望讀者送花啊送花!還有,那個,讀者送的蛋讓皎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