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也點點頭,便和我一起上樓回了房間。
店小二將吃的東西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關上房門的時候,還能聽見大堂裡各種熱烈爭論的聲音。
幸好,房門一關上,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慢慢的走到桌邊,看著查比興兩隻手抓著個橘子在拋來拋去的,看起來像是在玩,但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另一邊的輕寒神情也顯得有些凝重,我坐下來,輕輕說道:“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他們兩立刻抬起頭來看著我。
還是查比興先開口:“書院不會做這種事。”
“哦?”
輕寒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遲疑的道:“可是,天啟三年的時候,西山書院不是還舉辦過一次博學大會?”
查比興道:“大小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那一次博學大會跟這一次的不一樣,那是老師匯聚天下讀書人所開,那一次的博學大會,說是博學大會,其實現在我們看來,就是一次古籍收錄的大會。”
“古籍收錄?”
“對,剛剛那個老人家說的,當年,令尊和大夫人花了很大一筆錢在西山收錄古籍,那一次的博學大會,當然也有登壇論道,但聽大師哥說,最後也沒能討論出一個大道來,因為那個時候,誰都不能說服誰;反倒是得到了不少古籍,西山書院在那一次的獲益很大,我們有將近一半的藏書都是那一次得到的,而其他的書院,當然也各有收益。”
“原來是這樣……”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輕寒在旁邊慢慢的說道:“不過這一次的論道,似乎跟上一次很不同。上一次的聽起來,是真的在論道,但這一次,比試比論道更重。”
查比興立刻說道:“對,我也覺得這個奇怪。我們平時在書院裡,的確是要習六藝,書呆子在書院裡是很難呆下去的,可問題是,大師哥從來不讓我們比試!”
“……”
“他經常說,人有了爭勝之心,學,就變得不單純了。”
“……”
“就連我們師兄弟在書院裡,也從來不比試御射的功夫。”
“……”
“他怎麼會准許書院的人跟別人比試,而且是個十一個書院的學生比試,陣仗還鬧得這麼大,幾乎全西川的人都知道了。”
“……”
“這種比試,根本就不是論道,且不說他,在學生的眼裡,都跟賣藝耍把式一樣。”
“……”
“這,這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
我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查比興畢竟是一直待在書院,跟隨南振衣的,他這麼說,那就是真的有點怪異。
這時,輕寒慢慢的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覺得,從之前的幾件事來看,都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嗎?”
“……”
我和查比興都一愣,轉頭看向他,他的目光微微閃爍著,也看向我們。
是啊……
我這才有些恍惚的想了起來,從我和輕寒兩個人修書給他,卻被他拒絕了讓念深入書院開始;到之前,又扣下了太子;現在,更是破天荒的答應了其他的書院比試論道的事。
他做這些事情,的確有些奇怪。
輕寒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皺著眉頭:“難道,他被人——脅迫?”
一聽我這話,查比興反倒笑了起來,說道:“大小姐,那是不可能的。”
“……”
“大師哥那個人,就算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他想要做的事也一定會做下去,而且我敢說,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把刀架上他的脖子!”
他說得這麼肯定,甚至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