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向著樹林慢慢靠近,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樹林裡有人在窺視她。阿杏知道這一定就是帶走霖兒的那些人,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兒子,她的心中不由地激動,立即加快了腳步。
進了樹林,裡面黑漆漆的,只有從樹葉間透過來的零星月光。阿杏緩緩地向裡走去,東張西望,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走動時出的踩著樹葉的沙沙聲。
“有人嗎?”雖然沒有看到任何人,但是阿杏知道他們就在附近。
話音剛落,便感覺有一支尖銳的利器抵在她的背心。同時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別動,這可是一把上好的寶劍。稍有異動,它或許就會毫不留情的穿透夫人的面板!”
阿杏冷笑一聲,“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你,梁忠!”隨即,她抬起頭看向前,大喝道:“胡陵軒,你給我滾出來!”
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後,閃出一抹高大欣長的身影,正是從項城出逃的胡陵軒,他身著黑色錦袍,手拿一柄白紙扇,扇下墜著一塊翡翠玉佩,扇子輕輕地搖動,帶起的微風吹動他如墨的長,顯得丰神俊朗,卓爾不凡。
可是阿杏看著他的目光卻冷得像冰,她聲色俱厲地說道:“胡陵軒,我早應該想到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如你們所願來到了這裡,我的孩子呢?在那裡!”
胡陵軒輕搖著紙扇走到阿杏的身邊,臉上掛著笑,顯得輕鬆適意,並沒有因為阿杏的這番難聽的話而受到半分影響,
“阿杏,見到你真高興,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有著解不開的緣分,不管相隔多遠,兜兜轉轉後。我們還是會在一起。”
阿杏恨恨地看著他,自齒縫中吐出兩個字:“無恥!”
胡陵軒笑容不變,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如果無恥就能得你,那麼我願意無恥到底!”
阿杏抬起頭,瞪著他:“廢話少說,我的孩子呢?”
胡陵軒輕搖紙扇,緩緩道:“別急,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我已將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他!”
這時,一抹靈活的身影從外疾地向林內而來,幾個閃落來到胡陵軒的身邊,他雙手一抱拳,對胡陵軒說:“屬下已經仔細地查探過,並沒有人跟蹤夫人,附近也沒有異常的動靜,夫人確是獨自前來!”
胡陵軒看著阿杏笑道:“我就知道阿杏絕不是魯莽之人!”
阿杏心嘆好險,要是她此番帶人前來,只怕再也見不到霖兒了!
胡陵軒回頭看著她笑:“阿杏,跟我們走吧!”
幾人將阿杏帶到一輛馬車前。胡陵軒和阿杏上了馬車,馬車開動,向西而行。
車上,阿杏坐在胡陵軒的對面,小心戒備著。她看著他,問:“你抓我們來到底有何用意?是想拿我們來威脅元豐嗎?”
胡陵軒聽到元豐的名字,臉立即一沉,他將摺扇收於掌中,冷聲道:“威脅他?威脅他我又能得到什麼?從頭至尾我最想得到的只有你而已,如今你已經在我手中,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威脅他!”
阿杏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理他。
胡陵軒看著她,月光透過車窗簾灑照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依舊是那麼的清麗脫俗,她的眉目間已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現出一種誘人的嫵媚,身材玲瓏有致,顯露出女子的風情。
看著看著,胡陵軒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無比,“阿杏,還記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他的目光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向那遙遠的記憶,“那一天我心血來潮去到梅園,卻見到了一個如花朵一般美好的女子,從此這名女子的身影像是烙印在我的心中,再也揮之不去,阿杏,你永遠都不會了解,因為你我受了多少的苦……”
阿杏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