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很久沒出來,今天想出來看看,就遇到月兒你了。”他依然淡笑著,就如同從前一般。
確實很久沒見了,八月家裡水果成熟時,都是大哥親自給無心送去的。
我在馬背上細細的打量著他。想從他的臉上和話音裡檢視出一絲異樣,但他真的如同從前一樣,這讓我大大的鬆了口氣時,心裡也有著小小的竊喜。
對於這樣的無心,很久沒見到他的我。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跟無心坐到樹邊上的一棵紅椿樹下,除了那些不能對人說的秘密外,我嘰嘰喳喳的一陣,就把家裡最近他沒聽過的情況,交待了個清清楚楚。
看著他如往常一樣,靜靜聽著之餘,還會淡笑著說上那麼一兩句。那淡淡的笑容裡,依然充滿寵溺的味道,我心裡已經從初時的竊喜,生出一些愧疚。
無心是我最好的朋友,家裡的親人們,也是我最親最近的人。但我卻不敢對他們任何一個人坦誠,這算是目前在幸福之餘,深藏在心底的一大痛了。
想著心事時,自是有些愣神,回神時。無心面上依舊平靜淡然的看著我,讓我有些尷尬。
“今天你難得出來,不如到我家裡去玩玩吧,今天是我大伯滿36歲的生辰呢,中午可是要在我家後院山溏邊上烤羊的喔。”
這話說完,看到他又淡淡的笑著點頭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蠢話。
邀請和尚去吃烤羊,如果這物件不是無心的話,那被邀請到的和尚,要麼直呼“阿彌陀佛”,要麼直接就教導我得“向善”了,哪裡還能這樣的點頭淡笑。
我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頭,笑著補充道:“可以給你烤些素菜,還可以在燒烤爐下,給你烤上些洋芋的喔。”
看他依然的淡笑著應下,我心裡卻是無力得直暗歎氣:一個好好的少年,才十幾歲的年紀,卻生生被參佛參成了這樣的性子。
許是看出了我淡淡的傷感,一路上,無心比平時多了幾個活躍,不是主動問起了明顯長得很好的莊稼何時能收,就是說起了路下方山溏裡的魚兒開賣。
經他這一提醒,我才真是想到,這山溏裡的魚,養了這大半年,有些大的,真是合賣的了呢。
確實,得到碼頭上去尋尋看,有沒有江南一帶的魚網,或是說哪裡有魚網賣,年前時,家裡賣上些魚,進上畢小財也是好的。
與無心一起站在山溏邊,我正眉飛色舞的講著賣魚計劃時,幾個山樑外,卻是傳來了隱隱的嗩吶聲,而且聲音明顯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正是往我家這方進來的。
我側耳細聽著,瞬間想到了三個哥哥參加秋試的事,一下子來了精神。
哥哥們中了!
我腦裡瞬間就想到了這麼一句,忙是拉了無心道:“快,咱們快回去,肯定是我哥他們誰中舉了。”只中個秀才,可是不會有這麼大動靜的。
拉著無心,直接就要上馬,但他只輕笑著搖頭,道:“月兒你騎馬就成,我運上功趕上你,是沒問題的。”
微一愣後,我就明白了他的顧忌。
就說河邊有收水稻的村民們,看到無心跟著我騎馬有多不妥,要是被這報喜的外人看到我與無心同騎一馬,在古人眼裡,也確實是不合適的。
看著幾隔兩座山樑,就能到家,我也就沒多糾纏這問題,直接騎了馬,招呼無心一聲,就打馬往家跑。
怕他吃力,我算是放慢了馬速,他許是看出了我的顧慮,竟還在我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邊跑邊笑道:“月兒就這麼看不起人?咱們比比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