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玲似乎被嚇了一跳,不過這女人沒有看上去那麼瘦弱可欺。我見伊玲迅速向後退了幾步,一直插在大衣口袋裡雙手突然伸出,手中幾張卡片一樣的東西丟了出去。
我仔細看了看,那些卡片很像是撲克牌,但是每一張上頭都畫著古怪的文字跟圖案。
就在那些卡片接觸到女鬼的時候,卡片閃出幾道像是包裹著火焰的字元和圖案來。而那東西在接觸到女鬼身體的時候,像是燒熱的鐵片一樣,將那女鬼身體蒸騰出一縷縷的鬼氣來。
那女鬼尖叫一聲,化為一股濃煙消失不見。伊玲驚魂甫定,罵道:“死了就死了,還留在這兒不出去,賤人!”
可就在她話音未落之際,我突然間看到一道影子從伊玲身後飛撲過去。
“小心!”我跟顧蓮生異口同聲地喊道,但防備不及的伊玲一下被那影子撲倒在地。
我見那人死死掐住伊玲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拖起來,站到我們中間。
公孫白的手電映到那人的臉上,我驚訝地發現這貨居然是剛才就沒見到的朱中原。
“朱中原,你想幹什麼?!”公孫白喝道。
“放我出去!”朱中原怒道。
“難道這流氓就是我們要找的蠱術派內奸??”江宇緊張地縮在公孫白身後。
“沒錯,我就是,你們也不用花時間再找了。現在就放我出去!”朱中原喝道。
何胖子笑了笑,說道:“行,但是你必須先放了伊玲。”
“等我能出去就放了她!”朱中原吼道。
我們只好先答應他的要求,於是跟著帶著伊玲的朱中原走出地下室,來到客廳。
“你們在幹什麼?”白悠悠穿著睡衣打著呵欠走出門,倏然間發現這情形,反應倒是挺快,立即伸手撈起正廳屋子角落放置的蘭花花盆,對準朱中原的後腦砸了過去。
“別!”公孫白跟何胖子喝道。可惜倆人來不及阻止,就見那花盆飛向朱中原的後腦,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腦袋上。
於是黑幫大哥白眼兒一翻,立即暈倒在地。
伊玲頓時緩過一口氣來,尖叫著撲到公孫白懷裡。
“你怎麼下狠手呢你說?”何胖子嘆道,跑到朱中原跟前,指了指白悠悠,低頭去探了探朱中原的脈搏,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
“得,不死也得重度昏迷,你怎麼就往人的要害處砸呢?”何胖子嘆道。
白悠悠一臉懊悔:“我不知道,我就是他挾持了伊玲姐,就動手撈起個東西砸了過去,誰能知道正好砸到他的後腦啊。再說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就下手?!”公孫白瞪了她一眼。
白悠悠吐了吐舌頭,嘆道:“那喊救護車啊,說不定不會死。”
“真沒想到黑幫大叔是間諜。”我嘖嘖說道:“沒想到呆一天他就呆不住了,估計是做賊心虛。”
其他人都沒說話,何胖子突然說道:“算了,讓他在這兒待著。我會想辦法聯絡獵靈局的人找個醫生來給看看。”
“就這樣??”我驚訝道。
“對,如果送到醫院去,他的同夥會來接應,指不定就給運走或者殺死滅口。”公孫白說道:“而我需要給獵魔組織一個交代,他死了很不好辦。”
於是何胖子跟公孫白將人高馬大昏迷不醒的朱中原扶起來帶走了。白悠悠冷哼一聲,回了自己臥室。
驚魂甫定的伊玲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脖子發愣。
“你還好吧?”我問道。
“黑熊是內鬼?我怎麼覺得不太像。”伊玲說道:“要不是他快掐死我,我真不信他就是內鬼。就他那種暴躁的性子,誰會讓他當臥底。”
“沒錯,你還懷疑是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