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打個賭,”通天笑著。
楊戩已經無法言語,只能眨眼看著他。
“如果她回來救你,吾便放了你,如何?”
楊戩用眼神示意他鬆手。
通天稍微鬆手。楊戩捂著脖子。身子縮下去,半跪地上,一陣肝腸寸斷的咳嗽。
“我們換一下如何?”片刻,他停了咳嗽,卻仍舊是滿臉痛苦地看著通天。
“嗯?”美貌男子妖嬈地縮手,打量自己十指纖纖。臉上掠過一絲厭惡之色,似乎是後悔這雙美手曾掐在楊戩脖子上一樣。
楊戩一笑:“我們這樣賭——如果她頭也不回,不管我死活地跑了的話,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哦……”男子地臉上露出驚訝跟探究並存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你倒是十分有趣。”
楊戩哈哈一笑:“教主同意嗎?”
通天眼睛一眨,不知怎地,心頭竟然動了。
“既然如此……”他嬌媚地笑著,“就依你……”
楊戩一轉頭。低聲:“如此多謝教主成全。”
通天皺著細細的眉:“吾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玩什麼花樣。”
“弟子怎麼敢在教主面前玩花樣?”楊戩失笑。
通天手指在下巴上滑過,剛要說話,對方已經藉著方才半跪的姿勢,伸手向著他腰間送了過來,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動作還能如此快。
通天心中一凜。
楊戩雖然動手,嘴上卻說:“教主小心了。”一副假惺惺的提醒狀。
若不是通天發現的快,這句話說完,會是刀子在體內的狀況。
“果然是個狡詐的小鬼!”通天哈哈一笑。身子一縮,如閃電向後退去。
楊戩抬頭。臉上哪裡還有半分調笑輕佻的表情,一臉地凝重,手中匕首竟如同吸在了通天的腰間,直追過去。
通天眼睫一閃:“假以時日,你也是個人物。”
“謝教主誇獎。”百忙裡楊戩不忘道謝。
“可惜,假如今日死在本教主手下的話……假以時日,你也只能是具屍體。”
大袖一甩,那綿延的袖子宛如水袖般纏上了楊戩的手臂,楊戩頓時聯想起在洞內那纏著自己腰間的東西,原來就是此物,他居然可以煉化地渾身上下的衣物都可以當作兵器用麼,好可怕的敵人。
“是不是屍體,還……難說的緊……”楊戩笑,手臂上那股大力卻越發強悍起來。
“吾說是……你就是……”通天身形一閃,竟到了他身邊,“楊戩,你……死定了……”
“教主,弟子不過是演戲而已,只有這樣清流才有可能回來救弟子不是麼?”楊戩被擒住雙臂,嘴裡仍舊笑說道。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小鬼,吾想殺你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通天眯起眼睛,桃花瓣般的嘴唇一動。
楊戩笑道:“賭約還未實現,教主你何必急在一時呢?”
通天看著他狡黠臉色,心頭厭惡滾滾而來,於是淡淡說:“好吧,既然如此……”
反手一甩,說道:“小清流,你若不回來救人,我今日便殺了楊戩!”
聲音清越,越過層層山石,潺潺水流,準確無誤地在山谷間迴盪,同時,也落到了那邊正猶豫不決的人耳中。
楊戩轉頭看她,才要一笑,說些什麼,通天大袖一甩,已經將他握在手中的匕首捲到自己手中。
那皓如白玉的手腕一抖,細長地手指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匕首把手,高高舉起,大袖掀起一陣涼風,楊戩的眼神透過抬起的紫色袖子看向山邊上矗立的那個人,嘴唇一動還沒來得及開口,通天握著匕首的手已經猛力落下。
楊戩只覺得一股劇痛從胸前傳來,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