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安衛宏有些吃驚他的食量和食速。
“不用了,差不多三分飽,得,先談正事兒吧。對了,你也別您來您去的,還是稱我大名——薛向。”薛向見安衛宏都用上了敬稱,趕緊助他改正,還指望靠他見安老將軍呢。不然,待會兒在安老將軍面前,他這一您來您去的,安老將軍生了芥蒂反倒不美了。
“哎呀,你就是薛向,薛三哥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安衛宏一邊嘆道,一邊拍打著桌子,做出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安衛宏久聞薛向大名是真的,他雖然孤傲,素來瞧不起家世不如他的大院子弟,可交往還是有的,薛向的名字和諢號他都聽過,在他看來不過是個稍有名氣的小混混罷了,不值一哂。今天被薛向當著面開了槍,心裡才算是由懼生仰,倒是久聞、現仰,合起來道聲久仰也說得過去。
薛向笑道:“安大少,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特來為你排憂解難來了,誰料大少你脾氣太急,鬧出這麼場誤會。”
安衛宏道:“你也別什麼大少,大少地調侃我了,現在是新社會了嘛,不熟的人都道聲同志,何況你我兄弟,叫衛宏吧。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對,該日我擺酒賠罪。薛三哥說是來幫忙的,我很好奇,說來聽聽。”
薛向道:“我聽聞安老將軍七十華誕在即,衛宏你正在為他老人家搜尋壽禮。安老將軍素愛書法、字畫,眾所周知,我早準備了一副名家書法,想借此機會獻給他老人家。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不料鬧出個誤會。”
安衛宏聞言,嘴角泛笑:“怪我,怪我,我罰酒三杯,是什麼寶貝拿出來讓兄弟我開開眼。”說罷,果然自斟自飲,幹掉滿滿三杯酒,一時酒意上湧,臉泛紅潮。
薛向道:“東西帶來了,蘇子瞻的手書《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鑑定過了,真跡無疑。”
“真的嗎!那可是寶貝中的寶貝啊,蘇子瞻的手書可比趙佶那昏君的字畫的強了百倍不止,老弟,快拿出來讓哥哥開開眼。”安衛宏激動得雙頰更加紅了,雙手搓揉著,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
第三十六章棋逢對手難相勝
“寶貝當然是要到老人家眼前才能開啟,我們怎能先行賞玩。”薛向搖頭,否定了他的主意。
安衛宏沉吟不決,他知道薛向絕不可能拿假東西到自己爺爺面前現眼,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的東西獻出來,雖說現在古玩市場基本癱瘓,可這種好東西萬兒八千的脫手也是輕鬆之極。難道他有事求自己的爺爺?看他的年紀也挨不上啊,一定是為了家裡人的事兒,對,一定是這樣。
安衛宏果然是伶俐之輩,將薛向的心思猜了個透,既然知道薛向是這麼個意思,自然疑心盡去:“薛三哥,你的來意我基本已經清楚了,你想借獻寶之機見見老爺子對吧?可這樣一來,這寶貝和我就沒什麼關係了,這算不上給哥哥我幫忙啊。”
薛向沒想到他如此機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笑道:“衛宏,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副字畫算我贈給老爺子的壽禮。你的壽禮,自然包在我身上,保證絕不輸紅妝姐的那副《柳絮貼》。再說,老將軍壽誕不是還沒到嘛,現在送上去,到時你兄弟姐妹們獻壽禮時,你總不能幹看著吧。”
安衛宏見蘇子瞻的書法肯定是弄不到手了,不過弄一副不比《柳絮貼》差的也不錯,當下就答應了:“薛三哥的寶物我不惦記了,說好的,我的壽禮就拜託你了,多少錢你儘管開口,我是買,可不是要噢,給老爺子的壽禮可不敢白佔。”
“得,包在我身上。”薛向和安衛宏碰了幾杯,一瓶波爾圖將將飲盡,安衛宏的兩個被服務員扶躺在沙發上的警衛醒了。兩名警衛暈沉沉的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被人打暈了,這可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兩人剛站起來就向薛向撲了過來,卻被安衛宏喝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