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說罷,紫寒將軍並不接茬,只拿眼盯著他,良久,忽然,笑了:“你呀你,還跟我談原則,你知不知道政治的原則是什麼?”
“這跟zz有什麼關係?”吳公子撇撇嘴,不屑道。
“有什麼關係?”紫寒將軍一擰眉,“這問題問的,嘿嘿,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跟zz無關?你爺爺,叔叔,姑父,哪個不是搞zz的,你身為吳家子弟,竟說出這等幼稚的話,豈不叫人心寒!”
吳公子沒想到這個武夫爺爺,竟也有這等口才,一串排比式反問丟過來,砸得他差點兒昏頭,“二爺爺,扯遠了吧?”
紫寒將軍道:“遠?哪裡遠了,你吃吳家飯,心裡就得時刻繃著這根弦,要記著,政治如國情,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咱們和薛家又非寇仇之別,在合作壓過對抗時,合作自然是主調。”
吳公子冷道:“合作?一杆槍換一根針,這種資敵之舉,也能叫合作?”
槍者,zzj委員也,針者,軍委員也,吳公子比喻雖然不當,卻也道出了關鍵,若真成實,薛家人得到的確實遠遠多餘吳家。
紫寒將軍道:“別說是一根針,就是一根草,也是值得的,你別忘了,那杆槍可不是咱們給出去的,如何算資敵?”
紫寒將軍這話才算點到根子上去了,誠然,薛家人驟進,老吳家也並非喜聞樂見,可沒老吳家推手,人家薛家人真就上不去麼?這也是未定之數,再者,那位子,遠不是紫寒將軍能夠上的,那杆槍自然也算不得是老吳家的,既然得不到槍,揀上一根針,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番交鋒,吳公子完全明白了其中的犄角旮旯,難怪方才二叔,三叔會異口同聲,看來,政治真不是自己能玩兒明白的。
忽然,吳公子有些灰心,心下暗忖,難不成真要看著那小子展翅高飛,一步步登上自己都望不到頭的位置,如果真讓那小子得勢,以後還有我吳某人的活路麼……
吳公子臉上陰晴不定,紫寒將軍看在眼裡,自知何事,說道:“沒有永遠的利益,自然沒有永遠的合作,你該怎麼辦怎麼辦,你二爺爺豈會說話不算話!”
說話兒,紫寒將軍便大步邁出門去。
吳公子眉峰驟聚,雙頰拽起,眼中掠過一絲寒芒!
…………
時下,已近凌晨,薛向卻還未入睡。
這會兒,堂間也升起了火盆,雖未亮燈,這彤彤火光也照得方圓米餘,纖毫畢現。
薛向從廂房轉出身來,跨進堂內,手中持了個暖水瓶,步到火盆前的茶几處,彎腰給許子乾的茶杯兌滿。
“挺不錯!”
許子幹忽然開口道。'官道之書首發
“什麼不錯?”薛向奇道,一屁股在他身側坐了,又道:“這茶卻是有些門道,是蕭山的特產,您若喜歡,一會兒我給您裝上點兒就是。”
許子幹翻翻眼,“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你小子交的這幾個朋友,個個都不簡單啊,尤其是那位周專員,外圓內方,圓融通達,不是凡品!”
原來,數個小時前,薛安遠歸來,同薛向通報了軍神眼疾復的訊息後,又同馮京等人坐了半個鐘頭後,便又辭出門去。
薛安遠走了,許子幹卻是留了下來,待薛安遠招待了馮京一眾。
添酒回燈,重置宴席,一番會晤,足足用了近四個鐘頭,薛向方才送眾人入廂房安歇,返回。
四個鐘頭,對許子幹這種閱人無數的大佬,要看清一個人或許困難,可要看清一個官員,那絕對綽綽有餘了。
細說來,許子幹最中意周明方,薛向毫不意外,很明顯,這二位就是同一路數的人,算是最傳統的官員,思想開明,卻又謹慎原則。
“您許書記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