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就是與眾不同,誰要找領導反映,自管去反映,這個床鋪我要定了,另外,要不要證物,要證物,我給你們!”
哪位無病同志含笑說話了,眉宇間滿是不屑,說話兒,竟把薛老三新鋪好的被褥,連同疊好的被子,一道從床鋪上掀了下來。
煞氣沖天!
霍無病話音方落,張處長便猛地回過味兒來,是啊,這裡是黨校不錯,可那是這位無病同志的主場啊,在這裡,還用怕別人,孃的,險些被這幾個小王八蛋唬住。
念頭到此,他面上惶恐盡去,取而代之的盡是狠厲,“你們這三位同志,姓甚名誰,我會弄清楚的,初到黨校便大鬧天宮,無組織無紀律,我倒要看看你們幾位能不能翻得了黨校的天!”
張處長話音方落,劉主任竟又鑽進門來,不待他說話,薛老三便迎上前去,抓著劉主任的手,滿臉的委屈,“劉主任,您可算來了,這姓張的處長,和那什麼無病想搶我的床鋪,這個是您分給我的床鋪,他們說搶救搶,太不把你您當回事兒了,您來得正好,趕緊替我做主。”
劉主任滿臉鬱結,卻是說不出話來。
張處長更像是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仰天打個哈哈,“劉能同志,你好大的膽子,連無病同志早早排好的床鋪都敢安排給別人,好,這位薛向同志要你做主,今天就由你來做主這個床鋪分配,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做這個主!”
劉主任臉上的猶豫更言重了,卻是死活張不開口來,滿臉古怪地時而看著薛向,時而望向張處長。
薛老三側身一步,正對了劉主任,雙手扶著他的肩膀,用力搖晃,“劉主任,你倒是說話啊,你可是接待辦主任,你和我說過接待辦就數你說話算話,在安排學員宿舍上,便是校領導和幾個處長說話,也沒您好使,怎麼這會兒,您不說話了。”
薛老三的求告,似乎終於起到了作用,劉主任終於開腔了,“領袖教導我們說,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打,打狗日的!”
“劉能,你大膽!”
張處長的鼻子沒氣歪,整整齊齊向後篦起頂得高高的背頭猛地塌陷了。
彭春,薛亮,崔原則亦是瞠目結舌,便連始終倨傲的霍無病,也面露詫異。
的確,誰也沒想到這位劉主任竟是如此的剛正不阿,眼裡不揉沙子。
“好叻,主任,既然你要打擊反動派,我必然奉陪到底。”
薛老三話音方落,側開身子,一手搭在劉主任肩膀上,齊齊朝前行去,頗有些聯袂行動,共赴生死的味道。
張主任身子死死抵在衣櫃上,瞪大了眼睛,一動不敢動,似乎生怕自己的動作,引得薛、劉兩位金牌打手的注意,而遭打擊突至。
然,床鋪上行的霍無病依舊面無懼色,剛要開啟床鋪,忽地發現床板上多出一物,拿起一看,正是個憨態可掬的透明瓷豬,瓷豬腹部擠滿了五顏六色的豌豆大小的玻璃彈珠。
正是昔日,薛老三東渡島國,拯救柳總裁時,柳總裁手中持著的那隻瓷豬一般無二。
彼時,薛老三團滅島國武道界,遭逢鬼子的自衛隊精銳圍攻,當此之時,薛老三破碎瓷豬,無數顆彈珠瞬發,瞬間便扭轉了局面。
事後,柳總裁便特意請能工巧匠,定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瓷豬,以作情定之物。
從此,這隻瓷豬便被薛老三隨身攜帶。
今次,來黨校,這隻瓷豬自然攜帶,方才鋪床,便被他壓在了床鋪底下。
霍無病抓住瓷豬,把玩兩下,嘴角輕笑,“小孩玩意兒,真夠無聊!”
說著,隨手便將那瓷豬丟了出去。
刷的一下,薛老三臉色順黑,他扯著劉主任急速近前兩步,大手猛地揮出,一道氣流準而又準地擊中瓷豬。